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。
我能想象到,此刻的她,正在快速地分析我這通電話背后的意圖。
“好。”她最終還是答應了,“下午三點,市中心的‘靜觀’私人美術館,你知道地方嗎?”
“知道,三點見。”
掛斷電話,趙胖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,笑聲特別欠揍:
“霄哥,我剛得到消息,周家老爺子被你氣得當場中風,送醫院搶救去了。周靜雅看上的那個小白臉王浩,也被你送進去了。你這效率,也太高了吧!”
“退了。”我靠在座椅靠背上,冷冷地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周家花園,“資金準備得怎么樣了?”
“放心吧,都到位了。我已經放出消息,有神秘資本準備對恒發貿易進行惡意收購。現在周家的那幫股東,都跟驚弓之鳥一樣,就等著拋售手里的股份了。”
“周家的那棟老宅子不錯,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中式園林風格的院子嗎?這次正好是個機會。”我淡淡地說道。
“嘿嘿,霄哥你放心,銀行那邊我也打好招呼了。只要我們這邊一動手,他們會立刻對恒發貿易進行抽貸,一分錢都不會多給他們。”趙胖子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。
恒發貿易,現在就像一個被架在火上烤的巨人,看似龐大,實則外強中干。
我們林家念著舊情,掏出二十個億的真金白銀來拉他們一把。
周靜雅倒好,非但不知感恩,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公主,擺出一副我高攀了她的架子。
真是被慣壞了,不知道天高地厚。
下午三點,我準時趕到“靜觀”私人美術館。
秦若雪已經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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