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是些穿了多年的舊衣服,洗得發白,還有幾件是為了陪他見客戶買的廉價職業裝。
陸鳴指著我的鼻子罵。
“林雅,你是不是覺得我公司上正軌了,想來分一杯羹了?”
“不就是在宴會上沒給你名分嗎?”
“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,還比不上一套房,一輛車?”
“我早就看透你了,你就是個拜金女!”
他的話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,扎進我的心臟。
我氣得渾身發抖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我看著他,聲音里帶著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。
“陸鳴,我為你打掉的那個孩子,你還記得嗎?”
提到孩子,陸鳴的臉色僵了一下。
那是三年前的事。公司最困難的時候,我發現自己懷孕了。
我告訴他時,他沉默了很久,然后抱著我說。
“小雅,我們現在要不起。”
“等公司好了,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,咱們生一個足球隊。”
我信了。我一個人去了那家小診所。
而他,從頭到尾,都沒有出現。只是在我回去后,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:“辛苦了。”
此刻,他臉上的那一絲愧疚也只停留了一秒。隨即,他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。
“提那個干什么?都過去了。”
“當時公司那個情況,我們怎么養?”
“那是我們為了未來做出的犧牲,是我們相愛的證明!”
“你怎么能拿這種事來要挾我?你的心怎么這么狠?”
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,將我貶低得一文不值。仿佛所有的一切,都是我的錯。
是我太計較,是我太物質,是我太狠心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