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山單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,拉著他往齋舍走,安慰地說:“有信心就好,院試不難。這次童試你排第五,院試肯定能過的。”
周亦高隨著孫山一直往前走,樂呵呵地說:“我阿爺,我的夫子也說,如果我正常發(fā)揮,這次院試就會過。呵呵,到時候我就是秀才公了。”
周亦高在京城一直都在書院讀書,回到長沙府就到岳麓書院讀,之后回家備考,周家請了一名夫子來重點輔導(dǎo)。
至于周大人,反而沒有親自指導(dǎo)周亦高。
用周亦高的話來說,周大人能教其他學(xué)生,就是教不了自家的孩子。
周大人教周家孩子會情不自禁地發(fā)火。
孫山回想起上輩子家長輔導(dǎo)子女作業(yè),往往都會火冒三丈,特別是學(xué)歷高的父母,遇到子女不會做的,氣得進(jìn)醫(yī)院都有可能。
孫山想周大人認(rèn)為自己聰明絕頂,結(jié)果家里的兒子,孫子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做,肯定會火冒三丈,一言不合就罵人,才能紓解心中的苦悶。
所以把兒子,孫子教給別人教,眼不見為凈,心自然不煩。
不是沒有能力親自教,而是不想教得內(nèi)出血。
孫山和周亦高回到齋舍放好東西后,走出門的時候,遇到同樣出門的余南望。
周亦高非常禮貌地喊了一聲:“南望表哥。”
雖然是堂姑姑,不是親姑姑,但認(rèn)識總歸要打招呼,特別是周亦高做小的。
余南望還是冷冰冰地點了點頭,說了一句:“我先行離去,你自便。”
然后就帶著書童飄飄然地走了。
孫山和周亦高對視了好幾眼,雖然早就習(xí)慣余南望的沉默寡言,但也太寡言了吧,見到表弟都不熱乎熱乎一下。
孫山和周亦高不多說什么,沿著連廊,喊了錢鷹揚(yáng)和朱鵬云一起出來玩耍。
孫山準(zhǔn)備爬岳麓山,好讓周亦高小童生放松心情。
等爬完山后,就去吃一頓,那樣心情就更美了。
錢鷹揚(yáng),朱鵬云,周亦高對這個建議舉手舉腳贊同,他們?nèi)齻€一看就是吃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