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是擔心平南王另有謀算,她今日是不會貿然開口提及叛軍之事,也幸好蕭伯明把平南王硬塞給她的扶風處理了,不然她又要惹上一身麻煩。
鄔辭云有一點輕微的潔癖,不喜歡旁人隨意觸碰她。
今夜急不可耐想要吻她的蕭伯明,以及恨不得掛在她身上的扶風,都讓她感覺惡心。
思及此處,鄔辭云徹底忍無可忍,她吩咐人送水進來,自顧自褪去外衫準備沐浴。
容檀見她面色不虞,心知今夜肯定是又出了什么事,他沒有追問,只是默默拾起了被她扔到地上的衣衫。
鄔辭云在容檀的面前并不避諱自己的女子身份。
除了系統之外,容檀是唯一知道她女扮男裝秘密的人。
當年她遭人陷害差點喪命,路過的容檀碰巧救下了她。
鄔辭云本想殺人滅口以絕后患,但奈何系統百般阻撓,她只能暫時把容檀留在府上做管家,幫著打理府上的事務。
她不是沒有讓人查過容檀的底細,可查來查去只查出他出身落魄官宦人家,家中父母早逝,又無兄弟姐妹,可謂是孑然一身。
也正是因此,鄔辭云甚至一度懷疑過容檀是系統的臥底,后來被系統多番否認才暫時放棄這個設想。
鄔辭云慢慢將自己浸入溫暖的水中,身上的不適感才終于有所緩解。
她在思考,等到寧州之事塵埃落定,還要不要繼續留下容檀。
【容檀白天給你操持家務,教養孩子,晚上還要給你暖床伺候你的起居】
系統對鄔辭云的無端懷疑感到委屈,實在忍不住開口:【你把人利用完里就要趕人走,你知道這是資本家行為嗎,花少少的錢讓人干多多的活。】
【我沒有,是他自愿的。】
鄔辭云頓了頓,溫吞補充道:【而且我沒有給他付過錢。】
系統:【……】
自費上班!那不是更壞了嗎?!
鄔辭云懶得繼續理會系統,她輕輕闔上雙眼,重新在腦中仔細復盤了一下自己的計劃,甚至構思了可能會出現的意外和解決方案。
良久,她睜開了雙眼,開口道:“容檀,你進來。”
容檀一直靜靜守在外面,聽到了鄔辭云的聲音,他才終于挪動腳步,慢吞吞走了進去。
鄔辭云平靜地盯著他,水面下的景象混著水霧若隱若現,讓人看不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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