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,現在宴席未散,您處置下人事小,萬一傳出去,只怕會毀了王爺清譽。”
眼見著府上家丁要把扶風給拖下去,一直冷眼旁觀的鄔辭云終于開口制止。
蕭伯明聽到鄔辭云求情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,但是他不愿在此因為一個低賤的男寵和鄔辭云發(fā)生爭吵,只能咬牙讓步。
“先把這個賤人關去柴房,宴席之后再行處置。”
鄔辭云聞言不置可否,眼見著家丁把扶風拉了下去,她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站住!”
蕭伯明眼疾手快擋在了她的面前,他盯著面無表情的鄔辭云,陡然間放軟了語氣,小聲道:“云郎,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?”
身為平南王的獨子,蕭伯明旁的沒學會,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倒是學了個十成十,從來都是旁人捧著他,哪有他給別人低頭的道理。
可是萬萬沒想到鄔辭云偏偏還真就能冷著他這么長時間。
蕭伯明從前沒有體會,如今換成是自己整日抓心撓肝才終于覺得難受。
他抿了抿唇,賭氣道:“不就是上次抽了你那個管家一鞭子,還有沒幫你在我爹面前說話,這些又不是什么大事,至于這么生氣嗎。”
蕭伯明從自己的袖中摸索片刻,拿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交到鄔辭云的手中,“這是我從我爹書房偷出來的,你盡管拿去用,若是出了事,一切都有我頂著。”
鄔辭云眉心微皺,她有些詫異地看著蕭伯明,遲疑道:“這張令牌能調動寧州全部兵馬,你就這么偷了出來……”
“云郎,你又不是外人,你是不會害我的。”
蕭伯明緊緊盯著鄔辭云,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,眼見著她終于展露笑顏,他才終于松了口氣。
“云郎……”
蕭伯明覺得自己身上冷掉的血終于開始流動,他大著膽子湊過去想要親鄔辭云。
可是鄔辭云卻再度眼疾手快推開了他。
“伯明,這樣不好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,這里又沒有旁人,云郎,你疼一疼我……”
蕭伯明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,鄔辭云不讓他親也不許他抱,就連牽手都要他哀求好幾天,明明兩人已經定情,可是在這種事情上卻連陌生人都比不上。
鄔辭云實在慶幸現在是晚上,她臉上厭惡的神色還多少有幾分遮掩的余地,不至于露出破綻。
“世子,請慎言。”
蕭伯明聽到“世子”兩個字頓時泄氣,他生怕自己再惹惱了鄔辭云,只能默默和他拉開了距離。
“時辰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鄔辭云并不打算在此久留,蕭伯明見狀張了張嘴,猶豫片刻還是小聲道:“明日……明日,你還會來見我嗎?”
鄔辭云聞言身形微頓,她凝視了蕭伯明許久,輕聲道:“若無風雪,那我會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