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在后方的耿玄臉色變得糾結,他有些后悔剛才的命令。
這還沒有跟對方近身,可已經有一千多手下傷亡。
不過看到自己的大軍已經沖到了對方身前,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氣。
“哼,段二郎。就是你父親給你配備大黃弩,又能怎樣”
耿玄怒罵了一聲,又忍不住搖了搖頭,還不由嘆息道。
“人啊,就不能得意便猖狂,真是虎父犬子。”
一旁的手下一聽,又紛紛附和。
“不過就是樣子貨,也就三板斧,等咱近身,那幫人該跪地討饒了。”
“還是首領厲害,這年月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有用嗎”
“是啊,是啊,這年月只要人多,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他們。”
……
耿玄聽著狗腿子的夸贊,臉色也變得更加輕松。
他真想拿出一把扇子,在這自在的扇著。
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,全部盡在自己的算計。
可商隊的車輛直接阻擋住了自己手下的沖鋒,更是無數的長槍整齊的從車輛中刺出。
一排排的賊寇倒在了車輛之前,無法撼動對方一步。
又有無數的弩箭直接射出,再次帶出無數的血花。
空中的箭雨再次傾瀉,慘叫之聲就沒有停止。
耿玄那一旁的狗腿子,都紛紛停止了夸贊。
他們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,那臉上還掛著笑容,只是變的如此難看。
耿玄也沒有那風平云淡的自如,臉色變的陰沉。
真是怕什么,來什么。
他以為對方只是樣子貨,可這令堂的真是車陣。
他此時猶豫是否該撤軍,畢竟這車陣之名,整個涼州都曾聽說。
可他不甘心,他不相信,自己七千人馬,吞不下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