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南音!”她猛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“別叫這么大聲。”我掏了掏耳朵,“你是不是覺得,只要跪下,全世界都得給你讓路?可惜了,這是警局,不是你家靈堂,沒人吃你那一套。”
兩世的恨意,壓抑在我胸口,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。
我站起身,繞過桌子,走到她面前。
“啪——”
一個清脆的耳光,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周巧巧被打的偏過頭去,嘴角滲出了血絲。
她沒有哭,也沒有鬧,只是緩緩的轉過頭,用一種極其詭異的表情看著我。
她又笑了。
“許南音,你還是這么蠢。”
話音未落,她猛的抓住桌上那支供她簽字畫押的鋼筆,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狠戾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狠狠刺向我的脖子。
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。
冰冷的筆尖刺入皮肉,溫熱的血瞬間涌了出來。
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,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。
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,我看見周巧巧拔出那支沾滿我鮮血的鋼筆,毫不猶豫的,又狠狠扎進了自己的大腿。
她對自己,比對我更狠。
門被撞開,警察們沖了進來,一片混亂。
我看著同樣被抬上擔架的周巧巧,她隔著人群,向我投來一個笑臉。
我也笑了。
魚兒,終于上鉤了。
我對匆忙趕來的王警官,用盡最后的力氣,虛弱的吐出幾個字。
“警官通知我爸媽帶上最好的錄像設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