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剛那一巴掌,是還你剛剛打我那一下,這一巴掌,是替我爸媽打得。”
宋項禹接連被打兩巴掌,臉上又紅又腫,嘴角也溢出血絲。
大約被我眼中的寒意所震懾,向來無理也能說出有理的他,第一次啞口無言,沒有怒斥。
我向前走了兩步,他便下意識往后退兩步。
眼中有驚愕,也有茫然。
死寂沒有持續太久,宋清麗從震驚中回過神,心疼看向宋項禹的嘴角,登時怒道。
“陳佳,小禹是我們宋家唯一的男丁,你怎么可以打他呢?我哥哥嫂嫂在世的時候,都舍不得動他一下,因為一個破盒子,你打他!”
“他明天還要去上班,你讓他的同事看見了,私底下怎么說他?”
宋清麗上前,揚起手想要為宋項禹出氣,卻在下一秒被我狠狠抓住。
我毫不客氣將她用力一推,揚起冷笑。
“他是你們宋家的寶,難道我就是我們家的草了嗎?我也是我爸媽捧在掌心里,唯一的女兒,從小到大,我爸媽都舍不得動我一根手指頭,我沒嫁給你家宋項禹之前,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,連煮飯都不會。”
“嫁給宋項禹之后,我學會做一個好妻子,為他洗衣做飯,打掃家務,把自己二十幾年沒做過的事都做了個遍,結果換來了什么?”
此刻,我紅著眼眶,流不出一滴眼淚。
眼淚早就在爸媽葬身火海那天干涸了,我只有恨,恨意澆灌在眼眶里,又酸又脹。
我看向宋項禹,他下意識避開我的目光,因我的話變得心虛。
“宋項禹,當初結婚的時候,你怎么跟我爸媽發誓的,你說會好好照顧我,絕對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,你捫心自問,我嫁給你這些年受過的委屈還少嗎?”
“宋清麗幫你說話,說我不該打你,就因為你是宋家唯一的男丁,所以我只能被你打,不能反手!”
“我千不該,萬不該的就是嫁給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