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竭力壓制著心底的疼痛,可噬人搬滾燙的苦楚,卻還是涌上了他的喉間。
讓他的聲音發顫,不成音調。
阮聽挽直視著周沉羿的眼睛,指尖微不可察地緊了緊,幾秒后,忽地笑了。
“是,我的確不屬于這個時空。”
周沉弈定定地看著她,眼底劃過狂喜。
可下一秒,他僵在了原地。
阮聽挽的話,像一盆涼水,從他的頭頂澆下,寒意瞬間冰封了,他身體的每個角落。
“你說要彌補,好啊,那十年我不想再提,我只希望,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周沉弈怔然,冰冷胸腔里那顆心臟,仿佛沒了力氣跳動。
默了半晌,他執拗地看著她,聲音沙啞。
“聽挽除此之外,我都能答應你。”
阮聽挽扯了扯唇,笑得涼薄,眼底沒有半分笑意,“那我就讓人來趕你走。”
話落,她斂了唇角,伸手抵住周沉弈的胸口,將他推出了房間。而后,甩上了門。
直到男人的腳步聲,逐漸遠去,阮聽挽慢慢地蹲下身,抱緊了自己。
十年的傷害和感情,她不可能一朝淡忘。
但她必須得在傷口發炎化膿前,把倒刺拔出來,不然就永遠無法痊愈。
半小時后,她從冰箱里取出了一個雞蛋,在眼睛上打圈。
明天,是她和江嶼幀的婚禮。
她會拿出最好的狀態。
“這么緊張?”
電話那頭的江嶼幀,低笑著打趣她。
阮聽挽微微紅了耳根,“我哪有緊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