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侍衛(wèi)道,“小人不知。”
寧四小姐“哦”了一聲,走出屋子,眾人緊隨其后,涌到院落天井。寧四小姐亦是筑基修士,她腳下一點,已躍上屋頂,往西向觀望,但相隔太遠,卻什么都沒看見。
寧四小姐落在地面,又問道,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那名侍衛(wèi)欠身道,“小人是駐守煉器堂的修士,見西山方向,朗朗晴日忽然卷起大風(fēng),聲勢駭人,且持續(xù)不休,而其他方向又一切如常,極是古怪,因此閣主吩咐過,今日有貴客,但凡有任何怪異事狀,都要第一時間回報,因此小人連忙趕來報訊。”
寧四小姐一掃眼,發(fā)現(xiàn)青衣老者不在院中涼亭,問道,“顧老呢?”那侍衛(wèi)道,“小人進來時,顧前輩問我何事,我說了一下,他立即就趕過去了。”寧四小姐道,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也過去吧。”
當下,盧隱遙祭出一具扁舟法器,將眾人都載入其中,法舟騰在半空,朝西山方向而去。
一出武邑城,眼前再無阻隔,果然見,西邊天空一道颶風(fēng),如漩渦盤旋而下,尾部垂到西風(fēng)嶺。
盧隱遙心里一動,催動法舟,距離西風(fēng)嶺還有十里路時,見山前半空。一人背手靜靜懸立,正是那青衣顧姓老者。
盧隱遙這時已將颶風(fēng)垂下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,訝道,“如此靈力璇風(fēng),正是筑基之天象,難道那位秦道友真的要筑基了?”
寧四小姐道,“下面就是他的洞府?”盧隱遙點點頭,寧四小姐冷笑道,“果不其然,拿你們玄靈閣的煉器堂當修煉福地了!”
盧隱遙很是尷尬,道,“事已至此,也只能隨他了。”
石楓尚未解除契約,現(xiàn)在還是玄靈閣修士,雙方合約中寫明,玄靈閣是不干預(yù)修士修行等個人事務(wù),同樣,簽約修士也不得干預(yù)玄靈閣公務(wù)。
寧四小姐也經(jīng)歷過筑基,是過來人。她仔細打量那颶風(fēng),有點驚疑道,“一般筑基,形成的颶風(fēng)靈漩不過四五丈方圓,這漩渦如何寬達十丈?難道此人不是在筑基,而是另有作為?”
除了筑基,煉器煉丹或者修煉一些厲害神通,也會需要大量靈力,修士會布置法陣,引發(fā)靈璇颶風(fēng)。
一直靜立無言的顧姓老者,忽然張口道,“當然是筑基,除此之外別無可能。”
盧隱遙道,“如此驚天天象,那這位秦道友怕是要筑出九基靈臺!”
修士所筑基臺也分等階,能筑出四基以上靈臺就算不錯,而三基以下靈臺,雖然也筑基成功,但基本此生已結(jié)丹無望了,九基靈臺為最高等階,這等人結(jié)丹的希望足可增上一成,可別小看這一成概率,不少靈丹仙藥也不過使結(jié)丹概率提高半成而已,已經(jīng)讓修士大打出手,舍命爭奪。
顧姓老者哼了一聲,“九基靈臺,哪有那么簡單?便是九基靈臺也不可能形成如此驚人天象。”
寧四小姐道,“那這天象如何解釋?”
顧姓老者道,“不外乎兩種可能,一是此人使用了厲害的輔助法器或法陣,吸引周圍天地元氣;二是此人生怕筑基不成,在沖擊前吞服了大量丹藥。若是前者,倒也罷了,若是后者,嘿嘿,小輩不知深淺,丹藥的法力畢竟不同于自身修煉,平時修煉時吞服丹藥還無所謂,只要花些時間,自己再轉(zhuǎn)化一下,也是自身法力。但沖階時是萬萬不能吞服提升法力的丹藥,這些丹藥生出的法力沒能經(jīng)過長時間煉化,其中有很多雜質(zhì),而一旦混入基臺,以后根本無法再提煉,如此,就會造成,基臺看似等階很高,但品質(zhì)卻很低,九基靈臺不過相當于五基靈臺而已。”
他說著,連連搖頭,很是不屑。
寧四小姐原本見天象驚天,還對這位秦道友有些期待之意,聽顧姓老者這么一說,頓時興趣索然,道,“看樣子,一時三刻這人也未必能進階。”一指山腳下的煉器堂堂口,道,“咱們在那里繼續(xù)議事,等天象散去,無論此人筑基與否,我要親自將他攆走。之后,盧閣主,你將此事寫成邸報,發(fā)給所有玄靈閣簽約的修士傳覽。”
盧隱遙暗暗苦笑,這是要殺雞給猴看!口中道,“是,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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