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聽到這句“你的心就這么狠嗎”。
喬珈藍心中,那最后那點兒不忍和猶豫,也徹底煙消云散了。
她,喬珈藍,永遠都是那個可以被舍棄的。
就在這時,書房的門開了。
楚敘白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他走到喬珈藍的身邊,將一件溫暖的羊絨披肩,輕輕地搭在了她那有些冰冷的肩膀上。
然后,才抬起眼,看向那個早已臉色慘白的喬正國。
他的眼神,冰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。
他的聲音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,“喬先生,法律面前,人人平等。”
“喬胭做錯了事,就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后果。”
“這不是珈藍心狠。”
“這是,公道。”
……
喬珈藍看著身邊這個,永遠都那么堅定地站在她這一邊的男人。
再看看眼前這個,滿心滿眼,都只有算計和利益的父親。
她緩緩地站了起來。
她看著喬正國,那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“爸,你走吧。”
“以后,不要再來了。”
她轉過身,挽住楚敘白的胳膊,那聲音清晰而平靜。
“楚敘白,我累了。”
“我們上樓吧。”
……
喬正國失魂落魄地,被潘嶼請出了楚園的大門。
喬珈藍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,看著那個,在瓢潑大雨中,漸行漸遠的狼狽的背影。
心中,一片平靜。
從這一刻起,父親這兩個字,對她而言,就真的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稱呼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