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李長青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摸著下巴贊嘆道:“嗯,這腿……不蹬三輪可惜了,絕對是人力車界的損失。”
“去你的!”許清念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,但臉上笑意不減,“你發現沒,李長青!好像從昨天開始,你的霉運就突然消失了誒!”
她像只快樂的小麻雀,在李長青身邊蹦蹦跳跳:“你看,我們一路坐地鐵過來,既沒坐過站也沒遇到癡漢;走路沒踩到狗屎也沒被鳥糞襲擊;買冰淇淋沒掉地上,喝可樂也沒嗆著!連我太奶都沒托夢給我了!”
許清念越說越興奮,眼睛亮晶晶地猜測道:“是不是上次你發動‘大招’,把臺風硬生生扭轉到小日子這邊,神力消耗過度,藍條見底了?得需要一段時間慢慢恢復?”
李長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:“咋的,在你眼里,我這倒霉催的體質還是個被動技能,帶冷卻時間和魔法值的是吧?沒藍了還得回城泡泉水?”
“誰知道呢?”許清念笑嘻嘻地挽住他的胳膊,拖著他往塔底下走,“總之!天晴了,雨停了,你又覺得你行了!這次終于!終于能安安心心、快快樂樂地玩上一玩了!走!我們先去展望臺!”
她拉著李長青,腳步輕快,臉上洋溢著久違的、毫無陰霾的笑容。
然而,就在許清念發出這fg般的感嘆時,她完全沒有注意到——
在他們頭頂,高聳入云的東京晴空塔塔身某處,一條承受了多年風吹日曬、最近又經歷了臺風外圍環流劇烈搖晃的鋼結構連接件內部,一道細微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金屬疲勞裂紋,在陽光照射下,極其輕微地、不易察覺地……
咔嚓——
發出了一聲只有微觀世界才能聽見的、微不足道的呻吟。
這座東金的驕傲,亞洲最高的電波塔,在經歷了昨日的風雨后,似乎……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穩固。
而今天,這里即將舉行一場萬眾矚目的新首相就職儀式。
李長青似有所覺,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高聳的塔尖,陽光有些刺眼。
他微微皺了皺眉。
“怎么了?”許清念好奇地問。
“……沒什么,”李長青收回目光,搖了搖頭,“可能是錯覺吧。”
總覺得……這塔,好像有點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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