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這咋回事啊?
李長青把門完全打開,讓出路,臉上寫滿了困惑:“你不是從龍國直飛櫻花國么?這……這什么情況?你們專機臨時改道去了一趟堂烏可藍前線?還是半路劫持了馬戲團的逃難小丑車?整的跟剛打完!現在!你!還!好!意!思!問!我!怎!么!回!事?!”
路嘉俊咆哮完,累得直接癱坐在了房間的椅子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仿佛剛才那一長串控訴耗盡了他最后的生命力。
李長青聽完這堪比《奧德賽》史詩般的苦難旅程,沉默了足足十秒鐘,才艱難地吐出一句:“……那什么,你還……挺難死的哈。”
這生命力,堪比小強啊!
一旁的許清念本來還對路嘉俊抱有極大的同情,聽到這話,頓時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非人遭遇,那點同情心瞬間煙消云散,轉而化為同病相憐的憤懣。
她冷哼一聲,雙手抱胸,用比路嘉俊還要幽怨十倍的語氣開口補充道:“哼!這才哪到哪呢!路書記,你這頂多算是物理層面的打擊!你知道精神層面的折磨有多痛苦嗎?!”
她猛地指向李長青,聲音帶著哭腔:“你知道嗎!托這家伙的福!我的親戚從固定的時間來七天,變成了一個月三十天隨機來!也就是說,我以前一個月也就只需要蘇菲保護七天!現在!得天天都保護著!天天!”
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!意味著我每個月都得為蘇菲集團貢獻一份沉甸甸的kpi!意味著我無時無刻不活在‘側漏’的恐懼之中!你體驗過一個月三十天,天天都仿佛坐在火藥桶上的感覺嗎?!你不知道!
路嘉俊:“……”
他被許清念這突如其來的、角度清奇的控訴給整不會了,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的悲慘遭遇,下意識地搖了搖頭。
李長青:“……”
他默默地往后又退了一步,感覺房間里的怨氣已經濃得可以凝結成實體對他進行混合雙打了。
路嘉俊看了看激動得眼圈發(fā)紅的許清念,又看了看一臉“我真的啥也沒干”無辜相的李長青,突然覺得……
自己這趟飛機失事海上漂流好像……也不是不能接受了?
至少,他沒被迫改變生理周期啊!
哦不對,自己壓根就沒什么狗屁生理周期,變個毛呢。
“咳咳!”李長青咳嗽了一聲,用播音員似的腔調淡淡道:“人生中,我們要經歷無數的挫折,無數的苦難,只有戰(zhàn)勝它們,我們才能迎來更完美的自我!”
“才能,更好的飛向明天!迎接更好的生活!”
“所以,兩位咕嚕”
李長青沒敢繼續(xù)把話往下說,因為,他看到了眼前路嘉俊和許清念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。
“額要不,我們先談正事?”尷尬的撓了撓臉,李長青發(fā)動了話題轉移之術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