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曦驚慌失措地說道。
電話被匆匆掛斷。
聽著電話里的忙音,我第一次體會到心如死灰。
我呆坐在床上,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阿哲的電話打了過來,語氣嚴肅。
“云深,有結果了。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我的心沉了下去,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“三年前,喬曦確實在巴黎的一家私立醫院做過人流手術。手術單上,緊急聯系人簽的名字是林亦揚。”
“我還查到手術前一天,你給喬曦的銀行卡上打過一筆五萬塊錢。備注是……家里急用。”
眼前陣陣發黑,耳邊嗡嗡作響。
我想起來了。
那天喬曦哭著給我打電話,說她媽媽突發心臟病,急需一筆錢做手術。
我當時急瘋了,到處借錢,第一時間給她打了過去。
原來,所謂的家里急用是用來打掉她和林亦揚的孩子。
而我,就是那個慷慨解囊的大善人。
阿哲的聲音還在繼續:“我還查到一些別的東西,已經整理成文件發你郵箱了。”
“云深,你……還好吧?”
我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喉頭的腥甜。
“我沒事。阿哲,謝了。”
掛了電話,我顫抖著手點開郵箱。
一張張照片,將我的心臟凌遲得血肉模糊。
他們在盧浮宮前擁吻,在塞納河畔相擁,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里笑得甜蜜。
其中一張,林亦揚從背后抱著喬曦,兩人的手交疊著放在她的小腹上,配文是:
“紀念我們逝去的天使,下一次,爸爸媽媽會保護好你。”
發布日期,正是她做完人流手術后的第三天。
而那天我正在應酬酒局上,喝得胃出血,只為了給她買一幅念叨了很久的畫。
多么可笑!
我強忍著砸碎電腦的沖動,將所有證據打包加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