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么?”
李青云笑道。
蘇月蓉鼓足勇氣,“說相公嫌棄奴家,沒和奴家同房。”
李青云拿著盲杖,打開蒙著魚皮的木門,環顧四周,目光如刀。他身后的蘇月蓉紅光滿面,笑顏如花。
籬笆墻外,望潮村的老老實實目瞪口呆,一個個好像見了鬼一樣。
“哎喲喂,竟然都活著,看樣子還同房了。”
“咱村終于有人能鎮住蘇月蓉這掃把星了,她以后害不了別人了。”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激動的拍著籬笆墻。
“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!”
李青云臉色一沉,冷聲道:“那家人若是好好管管他們的兒子,他也不會在新婚之夜醉酒摔死。你們以前和月蓉的恩怨,我既往不咎,以后誰敢說我妻子壞話,別怪我不念同村之情。”
冰冷的警告讓眾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。
這些殘兵雖然少了些零件,卻都是殺人如麻的狠角色,更何況還在官府登記造冊,病亡橫死都要向官府報備。
不過人群中,卻有幾雙貪婪的眼睛,直勾勾的盯著光彩照人的蘇月蓉。
“還看?沒見過娶媳婦的啊?”
隨著李青云炸喝,眾人四散而逃,跑到遠處才敢小聲咒罵幾句解氣。他昨晚沒被克死,不代表今晚不被克死。
就算克不死,他那小身板也經不起折騰!
外鄉人還敢跟本村人耍橫,龍王爺遲早收了狗日的!
蘇月蓉看到相公三言兩語便讓村民作鳥獸散,心里如吃了蜜餞一般,連忙準備早飯。依舊是海菜粥,粗糧窩頭和粗鹽腌海菜。
“辛苦娘子了!”
李青云吃著早飯,思考著接下來的生活。
吃飽和吃好是倆概念。
家里糧米有限,解決口糧和購買動物肝臟都迫在眉睫,傷勢拖得越久,恢復越不利,不盡早療傷,徹底治愈的難度也會越來越大。
望潮村是臨海村落,捕到珍惜魚類,肯定能賣個好價錢。
若能撿到牡蠣,還對病情有幫助。
“我去外面轉轉。”
李青云將棉褲塞進了靴子里,摘下墻上的獵弓檢查一番,又往腰間掛了一捆繩索。
蘇月蓉憂心忡忡,“相公,海邊水冷路滑,站在遠處看看就行。”
看他去意已決,從箱子里翻出一件魚皮坎肩,細心替他穿戴整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