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什么時候開始,一切都變了?
是從他開始頻繁地出差,夜不歸宿嗎?
還是從他看我的眼神,漸漸失去溫度,只剩下不耐煩?
又或者,是從婆婆開始,日復(fù)一日地逼我喝那些黑漆漆的中藥。
她說,那是她托人求來的偏方,能調(diào)理身體,一舉得子。
我捏著鼻子,一碗一碗地喝下去。
那苦澀的味道,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。
我以為我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。
我以為只要我生下孩子,這個家就完整了。
原來,從頭到尾,都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。
他早就結(jié)扎了。
他根本不可能有孩子。
他一邊讓我喝著調(diào)理身體的苦藥,營造出我們努力求子的假象。
一邊在外面,和別的女人,擁有了他們的“愛情結(jié)晶”。
這十年,我在他和他家人的pua下,活成了一個笑話。
一個一心求子而不得的、可悲的、豪門怨婦。
樓下的笑聲越來越清晰。
我能想象到那副其樂融融的畫面。
周靳言抱著他心愛的女人,婆婆抱著她期盼已久的金孫。
一家三口,不,一家四口,多么幸福美滿。
而我,這個正妻,這個被法律承認(rèn)的周太太,才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外人。
我的手機(jī)響了。
是周靳言發(fā)來的信息。
「蘇晚,我知道你委屈。但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鬧也沒有用。」
「安分一點,別讓我難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