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不知曉,越是好奇,就像是有只手在心上抓撓,直到三房的燈滅了,探聽消息的人才也跟著回去歇下。
不過才剛剛囫圇睡著,就有人敲門報(bào)信。
“水鋪的那些管事出門了,我們要不要現(xiàn)在就跟過去,也好算準(zhǔn)每日到底賣出多少水?”
天還不亮,就去開鋪?zhàn)恿耍?/p>
“不急,”有人翻了個(gè)身又閉上眼睛,“反正還要等上好一會(huì)兒才會(huì)往外賣水?!?/p>
“可……我聽那些管事議論,說要開門接什么貨。”
接貨?水鋪還有什么事是他們沒打聽到的?
幾個(gè)人正怔愣著,就又有人送消息:“你們快去看看吧,咱們永安坊……好像……出了事,不少人聚在坊門口?!?/p>
……
何氏一臉憔悴地坐在書房中,桌子上還放著賬目,那是她手下的人,盯著那些賣水的人,大致算出他們一日能賺多少銀錢。
一個(gè)定金契書,每天能買六十桶水,只需要花三十文錢,但這六十桶水都賣出去,一桶兩文錢,就是一百二十文,立即從中賺九十文。
怪不得那么多人挑水去大街小巷叫賣。
照這樣下去,水鋪?zhàn)拥纳庵粫?huì)越來越好。
只要水鋪真的能賺錢。
何氏到現(xiàn)在還覺得,謝玉琰是在耍花樣,水鋪賺不了錢,她只是故意造聲勢(shì)而已,為的是取得族中更多人的信任。
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機(jī)?只要她能看透,就能徹底壓下謝玉琰的氣焰,一切就還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
“二娘子,”管事快步走進(jìn)門,“三房……三房那邊……給永安坊送……藕炭了。”
“什么?”何氏一時(shí)沒有聽明白。
管事媽媽道:“從城外拉過來兩車藕炭,永安坊的人都趕著去買呢!”
何氏瞪大了眼睛,水鋪還沒弄清楚,怎么又賣上了藕炭?急切中她站起身,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。
何氏強(qiáng)撐著穩(wěn)住身形,管事的聲音再度傳來:“昨晚三房那邊在做些什么,也打聽出來了,三房在給所有做水鋪買賣的族人分利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