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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遠(yuǎn)處。
陳舉面色陰沉,幾次想抬腳走過去,教訓(xùn)教訓(xùn)那謝家人,可身邊的王鶴春和賀檀沒有吩咐,他只好忍耐,直到聽謝家娘子說到“為自己爭條活路”時(shí),他再也按捺不住,轉(zhuǎn)頭去看賀檀。
“兩位大人,這謝家欺人太甚,我們真要這樣瞧著?”
“明明是他們與掠賣人勾結(jié)在先,卻不知悔改,逼得謝小娘子自開一族,一個(gè)小娘子哪里能有什么族人?”
欺人不可欺盡,這話說的一點(diǎn)沒錯(cuò)。
賀檀沒有回應(yīng)陳舉,反而若有所思地看向王鶴春:“去年講筵所,你不是也將龔老參政氣到暈厥?”
“你那辯才,是因在垂拱殿聽了彈劾的劄子,整日與那些言官周旋才能練就。你說她這……是怎么來的?她若是上了垂拱殿,是不是……”
王鶴春看著那抹身影,以她方才的氣勢,上了垂拱殿也不會落于下乘。
“可惜是個(gè)女子,”賀檀嘆口氣,“你我,看不到那熱鬧嘍。”
陳舉聽得一頭霧水,兩個(gè)大人不但沒讓他上前,還說起了謝小娘子的閑話,是不是有些不對?
要不是熟悉自家上官,陳舉都要懷疑是不是謝家送了什么好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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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了
王鶴春挪開目光:“她要在大名府做買賣,有關(guān)她的傳言自然是越多越好。從前不在意的人,聽說她開鋪賣物什,也要去瞧一瞧。”
“說不得還會覺得她做事不易,花銀錢買些回去。”
陳舉聽到這里嘟囔了一聲:“謝小娘子本就不易。”楊欽在他面前提及謝小娘子,都說他這個(gè)嫂嫂極好,就算連自己的身世都不記得,卻還護(hù)著他和他母親。
這些能錯(cuò)了?
陳舉可是自己看在眼里的。
“聰明人將手段用在歹人身上,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,”陳舉想法很是簡單,“要不是謝小娘子,咱們也沒這般容易抓住那些私運(yùn)番貨的人。”
陳舉覺得兩位大人在這方面著實(shí)有失公允。他一句話不吐不快:“說不得日后兩位大人要查大名府的案子,還得要謝小娘子幫忙呢。”
到時(shí)候求到人家,可別張不開嘴。
賀檀不禁有些好奇:“謝娘子做了什么事,讓你說出這些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