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三道:“大娘子對我們那般好,我們不能沒良心。反正若非大娘子,我們?nèi)ツ甓湛赡芫蛢鏊懒耍畹浆F(xiàn)在已是賺了。”
“再者,我們死了,家中老小還有鄉(xiāng)會照顧。”
這就行了,還求些什么?
另一個漢子道:“那天晚上,咱們明知有問題,卻還是出來對付那些‘山匪’,現(xiàn)在惹出禍事,怎好連累大娘子?”
湯興想了想三人的話,沒有勸說,而是點點頭:“我也留下。”
陳榮睜大了眼睛:“你瘋了不成?”
“他們說的有道理,”湯興道,“我們受傷太重,已經(jīng)是負累,就算今晚逃了,明日一樣會被追上。”
“既然都是一樣的結(jié)果,干脆不走了。”
(請)
不能死
陳榮攥起拳頭,正想要說些什么,忽然聽到一陣嘈雜的響動,打斗、喊叫聲交織在一起。
眾人都是一驚。
是誰在與那些圍困他們的人交手?
“難不成有人來救我們?”胡三說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結(jié)果。
陳榮脫口而出:“不可能。整個商隊都在這里了,莫非……是村子的人?姚大寧他們順利離開,帶了人過來?”
他們認定里正兒子是來引他們上當?shù)模@話沒人相信。
“總不會是真的山匪來了吧?”
有人下意識地搖頭。
“那就是他們故意弄出動靜,引我們前去。”
這話比較靠譜,湯興嘆口氣:“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他這話剛說完,黑暗中忽然閃過幾道光亮。
湯興以為自己看錯了,整個人僵立在那里,身邊陳榮顫聲:“你們看到了嗎?那是什么?”
“陶瓶。”湯興喃喃地說出口。
又有幾道光亮閃過,黑暗中火光越來越大。
那是火器沒錯,而且是陶瓶做的火器。
妖教的黑火油,大娘子拿到之后,改了改,讓陶瓶更容易引火、丟擲,他們對付“山匪”的時候用過。
陳榮仿佛在夢中:“難不成是大娘子派人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