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遠大師只覺得心很累……分明都是謝施主逼迫他做事,何來聽他安排?
靜謐了片刻,智遠大師忽然想起:“慈云庵最近在做些什么?”
謝玉琰指了指趙仲良等人離開的方向:“方才運去寺中的布帛,都來自慈云庵。”
原來也沒閑著。
智遠大師莫名的輕松了些,雖然他知曉,這是不應該的。但只要想想,寺中的沙彌們沒有被逼著染布,他當真是歡喜。
沒有慈云庵,這些活計,難保要落在他頭上,他偏偏又不懂得拒絕。
“其實我還欠慈云庵的銀錢,”謝玉琰道,“上次在汴水河上做水陸道場的香火錢還沒給。”
智遠大師一驚,居然有人比他還慘。
謝玉琰道:“大師有沒有想過將寺中的銀錢借出去,得來一些息錢,可以用來救助更多孤兒和流民?”
智遠大師不禁怔愣:“放錢是……朝廷不允許的。”
“可能會有變化,”謝玉琰道,“大師不如提前做些準備,若是朝廷有這樣的新政,大師手中也得有銀錢能借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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貪心
通過檢校庫向外借銀錢,本就是前世施行的事,她不過提前了幾年。
寶德寺賺到了銀錢,以后也許就能自己制“佛藥”,她也不需要花費太多銀錢支撐。
智遠大師仔細思量:“阿彌陀佛,多謝施主提醒。”
謝玉琰點點頭:“等改日得了空,我再去寺中聽主持大師講經。”
智遠大師行了佛禮,帶著沙彌告辭離開。
謝玉琰上了馬車之后,柳四娘不禁驚疑:“智遠大師真厲害,居然走得那么快,轉眼就要看不到人影了。”
于媽媽不禁想笑,大師這是怕她家大娘子,跟著他一同前去寶德寺。
“走吧!”謝玉琰道,“咱們得早些回城。”外面不那么安全。
……
謝玉琰馬車漸漸走遠,片刻之后,從官路兩邊走出幾個人。
其中一個道:“老爺不準咱們動手……其實方才只要我們合力,就能綁了那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