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他們成功了,或者說,他們至少因此得到了利益。
謝承讓作為一個庶子,掌控了謝氏一族。
淮郡王在秦王登基之后,成為了儲君,而后順利承繼了皇位,成為了大梁其中一個君主。
謝玉琰對淮郡王并不了解,前世入宮的時候,淮郡王早就駕崩了,當時淮郡王的其中一個兒子承繼了皇位,十幾年后那位官家也駕鶴西去,淮郡王另一個兒子登基,而這位官家才是迎娶她的人。
所以,謝玉琰與淮郡王不曾有過交集。
謝玉琰正想著,手忽然被人握緊,她抬起頭看到了王晏。
“覺得哪里不妥?”王晏問她。
謝玉琰搖頭:“只是在想,淮郡王是否可信?”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從王晏眼睛中看到了一抹化開的笑意。
她這句話有什么不對,為何會讓他想笑?
王晏道:“你不了解淮郡王?”
“自然,”謝玉琰道,“我與他素不相識……就算曾經認識,但之前的事我已經忘了。”
王晏頷首:“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為人。”
……
黑暗中,剛剛回到京城的淮郡王,正準備去值房委屈一宿,這么晚回到王府,定會被人盤問,興許明日還會換來斥責。
不過今夜收獲不小,就算辛苦一些似是也值得。
調轉馬頭才走了兩步,淮郡王忽然鼻子一癢,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,緊接著打了一個噴嚏,方才涌起的那股熱血,不知為何去得干干凈凈。
……
謝玉琰不禁一笑,若是淮郡王聽到王晏這話,大約會覺得心涼,掏心掏肺了一晚上,最終就換來這種回應。
不過,她倒是覺得王晏這話沒什么不對:“皇室子弟,的確不可信。”
“他有一句話沒說錯,”謝玉琰道,“我們可以從謝承信入手,讓他幫我們掏出謝家的秘密。”
“謝承信暗中盯著我,可見他知曉一些內情,他此時不肯說出來,是因為這件事本就跟他利益相關。”
“我們也不用設法去說服他,只要讓他明白,不查清楚這件事,他也會有危險,他自然會站到我們這邊來。”
她甚至覺得,火候已經到了,根本不需要她再多做些什么。
“我們手里還有一顆棋沒有用,”謝玉琰看向王晏,“王郎君可還記得?”
王晏知曉謝玉琰說的是誰,那個脫逃的吳千一直流落在外。
“楊小山收到了密信,吳千的父親來了汴京,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出城幫他送消息去了。”
很快,父子兩個就會見面,到時候他們的大網也能收一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