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老爺你呢?”林夫人道,“推行新法這樣危險的事,得罪了那么多人,就不怕牽扯王氏一族?”
“我這是為了大梁社稷和百姓。”
林夫人委實拗不過那老東西,當(dāng)下怒火沖頭:“欣賞你的覺得你是良法,不欣賞你的……你那些玩意兒就是狗屁。”
“還提什么社稷、百姓。”
林夫人突然的粗口,讓王秉臣的臉憋得通紅,他立即作勢起身:“我不與你這粗俗的婦人同床共枕。”
林夫人卻不說話,而是將身子向后靠了靠,顯然是要霸占整個床鋪。
王秉臣更是氣急,本要為自己爭些顏面,反倒丟的更多了。
大雨天跑回書房,先要驚動院子里的下人,這樣的時候委實不應(yīng)當(dāng),王秉臣想著,干脆重新躺了下來。
王秉臣道:“整日護著你那大兒,將來他惹出事來,看哪個還能救他。”
林夫人淡淡地回嘴:“看不上人家,也別占人便宜,用別人打開的局面,進(jìn)一步推行你的新法,到時候?qū)⒐谌及鼣垺!?/p>
王秉臣瞪圓了眼睛。
“就你懂朝堂上的事?”林夫人道,“若是女子也能科舉入仕,指不定大梁的相爺是誰呢!”
幾乎是立即地,林夫人的呼吸變得勻稱,王秉臣只覺得胸口被扎進(jìn)去一根刺,又疼又癢,偏又無可奈何,注定要讓他徹夜難眠。
……
清晨,王晏隱約聽到外面?zhèn)鱽碚f話的動靜。
他睜開眼睛看過去,果然看到謝玉琰坐在方凳上,正讓于媽媽梳頭發(fā)。
昨晚,他賴著不肯走,最終在角落里爭得了一席之地。
不過……沒有床也沒有塌,只是打了個地鋪,不過這樣他也很知足了,至少能順著屏風(fēng)的縫隙,看到對面床上安睡的阿琰。
王晏沒有出聲,看著眼前的情景。
阿琰坐在那里一聲不發(fā),林媽媽笑著說話:“大娘子,今天梳什么發(fā)髻?”
謝玉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道:“怎么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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