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抿了抿嘴唇道:“還沒有,郎君可能睡在衙門了。”
“當(dāng)真?”王秉臣抬起眼睛。
管事點(diǎn)頭道:“最近郎君經(jīng)常如此,今日大雨難行……”
王秉臣心中突然被撞了一下,只想立即坐上車馬往刑部看看,王晏是不是在里面。他有種感覺,好似不去找,兒子就會(huì)沒了。
在屋子里走了兩步,王秉臣忽然下定決心:“今晚回主屋。”
管事一愣,沒想到老爺這就低頭了?
管事半晌不動(dòng),王秉臣看過去:“怎么?”
“小的立即去撐傘。”
王秉臣下了決定,也顧不得讓人通傳,大步就向外走去,管事慌忙跟上去。
雨這么急,傘哪里能將人全都遮住,等到王秉臣來到主屋院子前時(shí),身上的衣服已經(jīng)濕了大半。
好不容易將門拍開,可憐的王相公就似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。
跨進(jìn)主屋之中,立即被迎面而來的熱氣包裹,王秉臣下意識(shí)舒了一口氣。
林夫人看著自家老爺:“老爺忙完公務(wù)了?”
這話帶著幾分譏誚。
王秉臣深吸一口氣,明明是被她晾在書房好幾日,她……輕易就顛倒黑白。
王秉臣想要說些什么,最終卻壓下來道:“晏哥兒哪里去了?你可知曉?”
林夫人揚(yáng)眉:“不是在衙門里忙碌?外面的事,老爺不知,妾身就更不知了。”
這老家伙哪里是問晏哥兒,不過是來探她口風(fēng)。
最近外面出了什么大事?自然與瓷行有關(guān)。
她就不說,憋死他。
“老爺還有別的事嗎?”林夫人打了個(gè)哈欠,“妾身要去歇息了,老爺若是還沒忙完,就再去書房……”
看著林氏離開的背影,王秉臣負(fù)氣起身,可是想想書房的寒冷,他就挪不動(dòng)腳步,最終讓下人端了水,自己梳洗干凈之后,躡手躡腳爬上了床,躺在熟悉人的身邊,王秉臣安穩(wěn)地沉入了夢(mèng)鄉(xiāng)。
不過注定這一覺不會(huì)太安穩(wěn)。
睡到半夜里,林夫人只聽身邊有人喊了一聲:“快……晏哥兒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