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凈圓師太不能拒絕她的理由。
明知道汴水上有事發生,怎么能不去看看端倪?
凈圓師太摸出了她的銅箍鎖,開始緩慢地擺弄,片刻之后她道:“法會的銀錢要給足。”
謝玉琰點頭:“我立即讓人取五百貫錢,送到尼庵。”
(請)
現在就走
聽到這些銀錢,凈圓師太站起身,將門口的比丘尼叫過來吩咐:“準備燈籠、香燭、河燈,與凈蘅說一聲,讓她選出十人,一會兒跟我去河上做法會。”
……
汴水河上。
趙仲良站在船頭,被船夫帶著在河上緩緩前行,但是船沒有劃遠,而是在周圍兜圈子,主要是查看水面上有沒有可疑的船只靠過來。
船艙中又走出一個漢子,他徑直走到趙仲良身邊道:“多虧這次你們跟著來,否則我們的人手只怕不夠用。”
說到這里,漢子嘆口氣:“還以為來汴京,就是聽個消息,確定一下榷場的買賣,哪成想會突然出事。”
漢子經常跟著商隊前往西北,幾次都是用趙仲良的保丁隊護衛,遇到幾次山匪,都是商隊和保丁隊合力抵抗,才能脫險。
正因為經歷過這些,漢子漸漸也對趙仲良多了信任,也就會透露一些話給趙仲良。當然漢子并非是嘴巴不嚴,而是另有一番打算,他想要將趙仲良這支保丁隊,收入他們的商隊之中。
劉一桂伸手拍了拍趙仲良的肩膀:“叫你過來,是讓你長長見識,反倒讓你跟著受累,等咱們順利脫身,我會與三掌柜說,多給你們些銀錢做補償。”
說到這里,劉一桂似是恐怕他多想:“這次是意外,誰也沒有想到會如此……”
趙仲良聽得這話,不禁問道:“私底下幫我們做買賣的是不是那個……夏尚書?我在街面上打探消息的時候,聽到有人議論。”
若是往常劉一桂不會說,但現在不同,夏孟憲這條線沒了,他們再去西北走商可能要遇到麻煩,所以更該將趙仲良這些人留下。
劉一桂點了點頭。
趙仲良神情微變:“那……以后……商隊就難做了啊。”
劉一桂卻笑起來:“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,雖說少了夏孟憲是要麻煩些,但咱們還有別的人手在朝廷。”
“你放心,夏尚書不是我們最大的靠山,頂多算是為我們做事罷了。你也不用擔憂,家里會出什么事,只要給三掌柜些時間,他就能安排妥當。”
趙仲良聽到這話才松口氣。
“趙川,”劉一桂道,“我還是那句話,你加入商隊中,只有好處沒有壞處,賺的銀錢更多,遇到什么事也有人幫你們解決。這次對你來說也是個機會,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,只要你得了三掌柜重用,將來西北那邊都會交到你手上。”
“三掌柜給你足夠的銀錢和米糧讓你去壯大保丁隊,不出三年,你手下的人就比這多幾倍,到時候還能怕那些山匪?”
趙仲良聽著,甚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。
劉一桂登時笑意更深:“從這往后,咱們就親如手足,我會好好照應你。”
趙仲良應聲,他警惕地環看一圈,似是有些思量:“劉兄一會兒提點提點我,船只太多,我們應該著重護住哪條船?這次若是順利……我在三掌柜面前,也能多爭些臉面。”
知道每天熬夜不好,就是改不了,幾次想換換作息,都失敗……
看看今晚能不能更,要是不行就明天上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