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城碼頭那邊如何了?”
護衛(wèi)低聲稟告:“謝氏今日哪里也沒去,就在院子里。不過從大名府來了十幾個人,看樣子是來汴京幫謝氏做事的。”
謝易芝就不明白,謝氏在大名府才幾個月,怎么就能讓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為她做事?細想之下,被他關(guān)在鄉(xiāng)里那么久的人,到底哪里來的本事?
是不是母親將家中的那些事都告訴了她,她這些年一直處心積慮地籌謀,或許離開汴京,也是其中一步棋,現(xiàn)在回來就是要向他報仇,那么二弟一家在曲江的那些事,她是不是都知曉了?
謝易芝想到這里,愈發(fā)覺得焦躁。早知曉應該在寶德寺與謝氏多說幾句話,試探一下她到底是真的忘了,還是在裝神弄鬼。
謝承讓回到自己屋中,謝承信早就等在那里。
“二弟,告身是不是下來了?”謝承信指著食盒,“我?guī)硇┚撇耍痛藶槟銘c賀。”
(請)
有意思
謝承讓露出笑容,忙將手中的告身遞給謝承信來看。
謝承信點點頭:“明日去了吏部,二弟就是正八品官員了,用不了三年定能升遷。”
謝承信說話的功夫,謝承讓將酒菜都取出來。
兄弟兩個開始推杯換盞。
今日謝承讓的心情好似格外的好,酒也喝得痛快,不一會兒就將謝承信帶來的酒喝了干凈,他立即吩咐小廝去打酒。
很快謝承信就臉色通紅,目光渙散,不用謝承讓來斟酒,自己就開始倒起來。
“我昨日又去找她了,她卻不在光德坊的院子里,屋子里的衣服、物什都沒了,只給我留了一封信函,讓我聽家里的話,將來仕途必定平順。”
謝承信念念叨叨:“若是父親肯答應,她就不會走。”
這樣說著,謝承信整個人也從椅子上溜下去。
謝承讓忙將人攙扶起來,讓他趴伏在桌子上,然后他低聲道:“大哥,大哥……你能聽到我說話嗎?”
謝承信模糊地應了一聲。
謝承讓道:“你在寶德寺見到謝氏為何要驚慌?”
謝承信卻沒有回應。
謝承讓皺起眉頭,看向酒壺,可能方才謝承信喝得太多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徹底醉死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