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枷偏頭看她:“某人不是心心念念想要頭香?寺廟里前一日就有人住進來等著了。你如何搶?”
還是昨夜,甘媽媽找了他,他才知道夏桉今日要來碧霞廟求子一事。
且還是要早早出門來搶頭香。
雖然他對求神拜佛向來無感,可夏桉信,他便不能不管。
于是便借了這借口,一早就將寺廟清空了。
只為他夫人留著這頭香。
夏桉唏噓:“所以,夫君你這是以權謀私啊。我們這樣,是不是霸道了些?人家早早就來排隊了,如此對人家到底是不公平。”
盛枷顯得不屑道:“便就是霸道了?”
夏桉:“好生不講理。”
盛枷臉色顯出了從前慣常的冷傲之色:“夫人忘了,我向來不甚講道理。”
夏桉斜他一眼,而后又無奈搖了搖頭。
是啊,大理寺少卿盛大人,向來都有自己的硬道理。
與他待得久了,他在自己面前平順慣了,夏桉差一點忘了,他夫君若是霸道起來,就連朝臣們都要怵上三分。
一個寺廟的頭香,他想要,誰又能拿他怎樣。
不然也就不會被稱為煞神了。
無論如何,盡管不光彩,好在今日她到底是上了這頭香。
夏桉心里還是美的。
他也是為了全她的心思。
霸道便就霸道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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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寺廟而言,盛枷能肯來寺廟為他們解決問題的機會,或許就只有這一次。
所以,即便借用朝廷法事為借口,擋下所有香客,他們也要應了盛枷的要求。
盛枷一早在寺廟內仔細巡視一番之后,條理明晰地為他們做了周密布防策略。
往后,盜賊們再想在碧霞寺造次,必吃不到好果子。
可謂為他們解決了一個憂心許久的大麻煩。
如此,雙方皆是歡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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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枷牽著夏桉的手,帶著她逆行著下山。
林慧娘等人見了,似乎都意識到了什么。
說是朝廷的人在廟里,難道是盛枷?
所以說,他們是假公濟私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