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明點了點頭。
“不客氣。如果你真的能殺了他,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。
我可以給你一天的任務(wù)期限,如果一天之內(nèi)完不成這個任務(wù),你就只能在自己的空余時間去找,而不能在上班時間去。
明白嗎?”
安蘭德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問。
“明白。”
泰明點了點頭。
“好,接了任務(wù),就去找吧。”
安蘭德松了一口氣似的,笑了笑。
泰明離開了安蘭德的辦公室,打開自己的包,從里面取出之前畫的那張紙。
紙上的人栩栩如生,仿佛下一刻就要從紙上掙脫出來,站在眼前。
泰明把這張紙折成了紙飛機,往前一扔,紙飛機在半空中搖搖晃晃飛了出去。
泰明跟在這張紙飛機的后面,一路走出了基金會,一直走到了一個小巷深處的酒吧。
紙飛機停在了門口。
泰明伸出手去。
紙飛機緩緩下降,落在了他的手上。
他把這張紙拆開團成一團,重新塞進包里,掏出手套,戴在手上,推開了酒吧的玻璃門。
或許是因為地段不好,又或許是外面的高樓大廈太多,又或許是外面的樹木過于高大茂盛,遮擋住了明光,里面光線十分昏暗。
幸好,酒吧頂上的一盞巨大西式水晶吊燈彌補了這一點。
那一看是橙色,仔細一看,是半透明的金色,暖洋洋的,像是外面的陽光,不小心撒了進來,在露珠上反光。
垂墜的小珠子,亮晶晶的,一層又一層,像又高又大又貴又重的蛋糕一樣,最下層最大,最上層最小,好像輕輕伸手一撥,便有音樂。
但這燈的光并不特別明亮,所以除了有燈的部分,四面八方的角落還是十分昏暗。
如果有人蹲在角落一動不動,只是睜著一雙眼睛看著,大約剛進門的客人一時間也不會發(fā)現(xiàn),角落居然會有人。
或許是為了避免角落過于昏暗而導(dǎo)致客人受傷,酒吧在角落裝了小燈,小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,令人目眩神迷又眼花繚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