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天鯉拎著大黑狗的頂瓜皮走了出去。
高挑女子靜靜的站在電梯里,兩條小狗的目光和她一般,冰冷而幽寂,直勾勾的盯著大黑狗拼命搖甩的尾巴。
進了房間,在滿臉暈紅,拖拖拉拉不愿離去的侍女胸衣中塞了一張鈔票,刑天鯉將侍女強行推出了門外,湊到她面前,輕聲笑道:“能幫我一個忙么?我想知道,剛才那位小姐,她是做什么的?她似乎和我的好兄弟,起了一點誤會!”
侍女按住胸衣內的鈔票,目光如水,在刑天鯉的俊臉上一陣流轉。
她顯然誤會了刑天鯉的動機,很是幽怨的說道:“那是瑪利亞小姐,來自貝魯斯公國。貝魯斯公國,您聽說過么?一個小國家,總人口不過百萬的小國家。瑪利亞小姐,似乎是進行世界旅行的藝術家?”
“很奇怪,她似乎是一個畫家?但是從沒見過有人買過她的畫!”
“但是她的消費,很高,非常的驚人。”
侍女輕聲道:“而且,自從她入住后,這些天,和她打交道的,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!每天都有不同的‘紳士’來找她。”
刑天鯉挑了挑眉頭。
這個侍女,人才啊!
短短幾句話,已經給那位瑪利亞小姐挖了好幾個坑——一個出身小國,職業成就不高的普通女性,卻能入住馬賽宮這樣的豪華酒店,而且開銷極高;重點是,每天都有很多不同的紳士來找她!
看看,一個放蕩、不羈、從事某些不良交易,自甘墮落的美麗女人的嘴臉,就描繪得淋漓盡致!
刑天鯉認真的看了看這侍女,又掏出來一張鈔票塞進了她的胸衣:“有什么有用的消息,只管通知我。我知道,馬賽宮的各種消息,一直很靈通!”
“今晚七點,酒店副樓,有瑪利亞小姐的一場小范圍酒會。”侍女嘆了一口氣:“據說,她在酒會上,會拍賣她的一些畫作以籌集資金,為后續的旅游計劃做準備。”
“參加酒會,需要什么條件么?”刑天鯉又將一張鈔票塞進了侍女的胸衣。
侍女輕嘆了一口氣,朝著刑天鯉拋了個極其濃烈熾熱的媚眼:“像您這樣慷慨的紳士,您在馬賽宮的任何地方,都是暢通無阻的!我們會幫您安排好一切!”
侍女微微分開了雙腿,示意刑天鯉可以將‘暢通無阻’這個詞的覆蓋范圍,想象得更加豐富一些——酒店的任何‘角落’,無論多‘隱秘’、多‘私密’的角落,都‘暢通無阻’。
刑天鯉微笑,退后一步,關上了房門。
他和大黑狗很嚴肅的對視了一眼,異口同聲的說道:“那條自爆的狗!”
瑪利亞小姐攜帶的那兩條小狗,分明和那條自爆的比特犬是同類……而這位瑪利亞小姐給刑天鯉的感覺,更是古怪。
這個酒會,還真要參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