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賤人,命硬得很,手段也多。”
“我們再等兩天,等到這片廢墟徹底化為死地,再進去為她收尸也不遲。”
蛇窟之內。
幽暗,潮濕,腥氣刺鼻。
陸沉剛把那株龍血苔吞進肚子。
下一刻,一股滾燙如巖漿的洪流在他腹中轟然炸開,蠻橫地沖向他的四肢百骸。
“靠。”
陸沉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。
真他媽的疼。
這感覺根本不是在煉化什么天材地寶,倒像是被強行灌了一肚子燒紅的烙鐵。
筋脈被那股霸道的力量野蠻地撐開、撕裂,傳來陣陣令人牙酸的劇痛。
骨骼更是發出“噼里啪啦”的脆響,仿佛要被一寸寸碾碎了再重組。
“煩死了”
陸沉疼得只想罵娘,好好睡一覺怎么就這么難。
這破草,后勁也太大了,嚴重影響本龜爺的睡眠質量。
他心里罵罵咧咧,卻還是強忍著這股撕裂般的痛楚,任由那股狂暴的力量一遍又一遍地沖刷著自己的龜身。
極致的痛苦中,一絲絲奇異的感覺開始浮現。
每一次力量沖刷過后,那些被撕裂的經脈都會迅速愈合,并且變得更加堅韌、更加寬闊。
碎裂的骨骼在重組之后,密度也變得超乎想象。
一股古老、蒼茫、帶著無上威嚴的蠻荒龍氣,開始不受控制地從他小小的龜殼中逸散出來。
剎那間,整個洞窟死一般寂靜。
那些原本盤踞在各處的毒蛇,此刻全都將頭深深埋進身體里,蜷縮在角落,如同遇見了血脈源頭的天敵般瑟瑟發抖。
陸沉對此毫無察覺。
他正沉浸在這種又疼又煩的淬煉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