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見父親從中間跳過去
犁鏵上的光瞬間就shele過來
落在柴刀上,像被獲救的蠶子
換得凡骨,順著召喚的稻草往上爬
夜,萬物,都只剩黑乎乎的影子,一半是我
一半是心中的鬼。那些年,父親把用過的鋤頭
放在檐口的泥地,每個夜里
去看望它們被夜露打shi的身子
父親柔軟的眼神像為死去的故人
打開回家的門
現在的父親,好好地活在木樓子里
昨天夜里,我夢見年過花甲的父親
在擺弄他的家什:鋤頭,柴刀,犁鏵
還有他那把硬實而又更深人靜的老骨頭。
2007-6-2
北斗大橋
風過大橋,護欄得先把自己的放倒
生活在近海的魚類,把眼睛
睜破,這一刻才足以從體內泯滅險象
路過大橋的人,還能身懷禮節嗎?
流竄于明晃晃的流水之上,一個人
或是一群人,怎么低劣,坐到公共汽車上
也別忘了給孕婦、孩子和老人讓座。
2007-6-3
注:廣州市番禺區的一座公路橋名。","chapter_title":"邊子五月詩歌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