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應伏在山澗溪流的一側。清風無畏地敲打。山已不在
于漲潮的崖口,化成小菩提葉
忍受落日下的人間煙火。
注:蓮花山,廣州市番禺區一風景點。
皮影戲
春末的夜空,堆積著干腌的空氣
浮游的云,香蕉樹的黑影
如一群閹割的雜碎,無神地涂在大地
這恰恰和我一樣,身上
溢滿虛無的燈光。這樣的感傷浸透了我
掩蓋一些有體無魂的草革和青銅
卻今夜,我們又丟失彼此
被猛烈的記憶捉拿:想起多年前
鄉供銷社隔壁的半夜聲響
想起湖南的一座山
四月草木勃發的樣子
那時的我們,都劫后余生地醒著
過沒完沒了而幸災樂禍的生活。
2007-4-30
桃花
這村頭我是不會再去了
自從去年,我在那株桃樹下
看到兩蛇相交,這一年來
身子骨總有隱痛
偶爾地還有幻象:
有一女子光著白條條的身子
躺在我的樓閣里
喚我,叫我的名字
那一夜,桃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