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銀寶,你這個小賤人!你去浪了一天!咋這個時候才回來!家里的雞鴨鵝都快餓死了!都是你這個小賤人惹下的禍事!”
銀寶放下了兩大摞藤草。
她知道家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,就委屈得直掉眼淚。
“娘,我昨兒個就跟你說了,我今兒個要上山去打藤草,我早上天不亮就起來燒好了飯,還挑了水,尋思著多割一些藤草回來,就連中午頭這頓飯,還是在山上吃的,我哪里想得到,就喂個雞鴨鵝的事,娘你居然不能干。”
徐翠花往地上啐了一口。
“你個小賤人,你就是故意的!老娘我才挨了那么重的打,就是應該好好養身子骨,你居然還叫我干活兒!你存的什么心!”
“我看,你就是皮癢癢了!看老娘今兒個不打死你!”
鐘嬸等人立馬出生阻止。
“徐翠花,你想干啥?人家銀寶上山干了一天的活兒,還抓了一只兔子回來,你憑啥打人家?”
“就是就是,哪有你這么當婆婆的,自己在家啥也不干,就指望著兒媳婦。”
“銀寶上山之前,還把家里的活兒干了好多,就留了個雞鴨鵝沒喂,你就不能起來喂一喂了?”
“說什么挨了打,身子不好,干不了活兒,可你咋能下地走動去趕大集呢?聽說你今兒個中午還下了館子!自己吃的那么好,也不惦記著家里人都吃的啥。”
“這叫不能動嗎?這分明能跑能跳,那去喂個雞鴨鵝,又能咋的?是能累死你嗎?”
眾人七嘴八舌,叫徐翠花都不知道懟誰才好。
思來想去,她便沖著死對頭鐘嬸去了。
“鐘寡婦,你快閉嘴吧!我教訓我家童養媳,關你啥事!你有功夫,就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,別把你的手伸到我家里來!”
鐘嬸可不慣著徐翠花,掐著腰肢,和徐翠花對罵,把徐翠花罵了個狗血噴頭。
銀寶便冷眼看著徐翠花挨罵。
“銀寶姐,”不知何時,劉香秀鉆了出來,她得意洋洋地朝著銀寶使了個眼色,“我叫人去請村長田大力了,你等著看吧,一會兒有一場好大的熱鬧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