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曲大仙兒問好,”銀寶給曲婆子行了個禮,“我是徐寡婦的兒媳,這是我的小姑子劉香秀。”
她態(tài)度謙卑,有禮有節(jié),曲婆子便微微點了點頭:“說說吧,你婆婆到底是咋的了?”
銀寶剛要說話,劉香秀忽然搶先指著徐翠花罵了起來。
“還能是咋的了,這個糟老婆子忽然發(fā)了瘋,拿剪子把我的臉給戳破了!我哥就是好心,才沒把她送到大牢里去,說什么她中邪了,請了你來驅(qū)邪,我呸!”
“糟老婆子哪里是中邪了!我看她是皮癢癢了欠打!”
因眾人都是來看熱鬧的,便沒有人勸劉香秀,劉香秀罵得越狠,周圍的人叫好聲就越響亮。
田大力看不下去,咳嗽了兩聲,呵斥劉香秀:“好了,香秀,你別亂說話,都說了這件事不怪你娘,是那附在你娘身上的邪祟害得你,等曲大仙兒把邪祟趕走,可不興你這么罵你娘啊,不然,我這個當(dāng)村長的第一個要教訓(xùn)你。”
曲婆子的一雙小眼瞇了瞇。
這家人可真有意思。
她拿錢辦事,替人消災(zāi),也是要看這家人的意思的。
要是哭爹喊娘,哀求連連的,那她就得好生好氣,不能太折騰那個人。
可要是像眼前這樣,親女兒指著臉上罵人的,她就知道要怎么辦了。
雖說如此,曲婆子還是多長了個心眼兒,問銀寶:“小娘子,你是徐寡婦的兒媳婦,那我問問你,你是咋想的?”
銀寶抿著嘴支支吾吾地道:“我聽我家男人的,我家男人跟我說,他把事情托給村長了,錢也給了,叫我今兒個不要多嘴,萬事都聽村長的話,村長說咋辦就咋辦。”
田大力朝著曲婆子點點頭,趁著沒人注意,就趴在曲婆子耳邊道:“少折騰些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