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寶渾身上下沒二兩肉,跟劉香秀比起來,簡直沒眼看。
能把自己的兒媳婦養成這樣,還有臉說把兒媳婦當成親閨女看?
騙鬼呢。
銀寶頓了頓,又道:“可我娘實在是病得厲害,我放心不下,就偷了家里的老母雞,去縣里大集上賣了錢,拿著錢回了一趟娘家,估摸著,我婆婆就是因為這個生氣。”
眾人恍然大悟。
原來那日銀寶拿著老母雞是去賣錢了。
雖說偷拿家里的老母雞的確不對,可銀寶這么多年在劉家當牛做馬,難道還動不得一只老母雞?
何況,銀寶如今跟劉家過了禮,已經不算是童養媳了,劉家和銀寶娘家就得當成正經親戚來走動。
親家母病了,叫兒媳婦帶上家里養的老母雞回娘家去看看,伺候親家母幾日,這是應該的,哪能在家里生悶氣呢?
見眾人臉上越發鄙夷,銀寶忙又添了一把柴火。
“我婆婆這幾日可沒閑著,我才回娘家,她就叫個賣貨郎去我家捎話,說我跟村里的小黑子跑了,問我爹娘見沒見到我,我娘聽了這個話,當場就氣暈了,我爹連夜叫我回來伺候婆婆,莫要再惹婆婆生氣。”
“嬸子大娘們,我實在是冤枉啊!我在村里十年,啥時候跟別的男人說過話?我婆婆為啥要這么誣賴自己的兒媳婦呢?往我身上潑臟水,她有什么好處?造謠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,她又有什么好處?”
銀寶跟小黑子鉆玉米地的謠言,還是胖嬸等人傳出去的。
可這個時候,她們竟然好像忘記了這回事,紛紛說起徐翠花的不是。
“這個徐翠花,這是想要害死自己的兒媳婦啊!咱們這些人都看著呢,人家小黑子這幾日就在家里,哪里也沒去,徐翠花是咋能睜著眼說瞎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