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想從崔邕的懷中掙脫出來,卻又貪戀這份溫暖,便只當做沒有醒,繼續(xù)心安理得地窩在崔邕的懷里。
崔邕早醒了。
他和銀寶一樣,既想推開銀寶,又貪戀姑娘家的香甜,只能裝作還沒睡醒。
可他畢竟是習武之人,聽力極靈敏,銀寶呼吸一變化,他就知道銀寶醒了。
瞅著銀寶又閉上眼裝睡,崔邕這心里就好似被什么抓了一樣,癢得很。
這姑娘,是不是跟他一樣?
既想又怕?
崔邕忽地想到銀寶前日跪在地上,說愿意伺候他。
他身體里的火又燒了起來。
得盡快幫著銀寶從劉家脫身。
等銀寶一脫離了劉家,他立馬去提親。
兩個人都裝作沒醒,直到老大娘敲門,銀寶才一個骨碌爬起來,裝作什么都沒發(fā)生的樣子,背過身子去穿衣裳攏頭發(fā)。
崔邕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,穿好衣裳下了炕,推門出去了。
聽著他在院子里跟大爺大娘有說有笑,銀寶就長出了一口氣。
幸好,崔大哥沒發(fā)現,不然的話,她都要羞死了。
吃過飯,作別老兩口,二人再次上路。
趕在中午時分進了云海鄉(xiāng)。
銀寶好久沒回來了。
她小時候常跟著她爹來鄉(xiāng)上賣魚,對這里長街上的店鋪攤子都很熟悉。
這回回來,見她小時候的店仍舊開著,心里的踏實感就多了一分。
“崔大哥,”她笑著沖崔邕道,“到了這兒,你就不用送我了,我在鄉(xiāng)上買些東西,叫個大車,一會兒功夫就到家了。”
蛤蜊灣村離鄉(xiāng)上不遠,即便不坐大車,走路不到一個時辰,也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