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銀寶,原來你惦記著你的嫁妝錢呢,”徐翠花呵呵笑了兩聲,“你早已是我們劉家的人,咋還分你的我的?聽娘的話,別回去了,你是個孝順孩子,可別叫人笑話?!?/p>
她上前拉扯著銀寶,這一扯,劉香秀就指著銀寶的脖子,驚恐大叫。
“娘,你快看,周銀寶的脖子!”
銀寶趕緊往上扯衣領子。
徐翠花眼疾手快,一把拍掉她的手,兇狠地打量著銀寶脖子上那紅色的掐痕。
“好你個周銀寶,你還說你沒偷男人!你脖子上這個掐痕是咋來的!”
徐翠花眼里往外噴著火,低頭就開始四處搜尋家伙事。
“我劉家祖祖輩輩都是老實人,咋就娶了你這么個災星!外頭人都說你們蛤蜊灣村的姑娘賢惠能干,我呸!怕不是吹出來的名聲!”
劉香秀忙把掃炕笤帚遞給徐翠花:“娘,用笤帚打她!狠狠地打!再扒了她的衣裳,吊在外頭的樹上叫人來看!敢偷男人?就別想活!”
徐翠花接過笤帚,照著銀寶便劈頭蓋臉打過來。
“不要臉的小娼婦!貴水不在家,你就出去偷男人!老娘今兒個非打死你!”
銀寶早有準備,拔腿就跑。
一口氣跑到院子里,抄起墻根底下的鋤頭,便沖著徐翠花母女打。
徐翠花跳著腳罵她,她也不還嘴,就只顧一個勁兒地亂打一氣。
掃炕笤帚哪里是鋤頭的對手。
很快,徐翠花就丟了笤帚,捂著腦袋在屋子里亂躥。
劉香秀最先撐不住,哭爹喊娘地求銀寶住手。
銀寶只當聽不見,她堵在廂房門口,不讓母女倆出去,揮舞著鋤頭亂砸。
見到啥砸啥。
把好好的屋子砸了個稀巴爛,再回過頭狠狠地打徐翠花和劉香秀。
她打人很有分寸,不往兩個人的腦袋上打,專門往那不好見人的地方敲。
一鋤頭下去,劉香秀就捂著自己的小肚子,趴在地上哇哇哭。
徐翠花抗打一些,但懟上四五鋤頭,也就差不多了。
直到隔壁鄰居聽見動靜不對,跑過來砸門,銀寶才停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