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指望能抵消。”他的鼻尖埋入她的秀發(fā),“原諒也可以之后再提,先撤訴。”
林語曦的詞典里沒有這兩個字,“你想得美。”
就這么讓他撿回丈夫的頭銜,天底下哪兒有這么好的事,記吃不記打。
反正兩周后就開庭了,仗著他現(xiàn)在身居低位,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要挾他。
“傅庭川,你再敢傷害自己的身體一次,就可以從我和浩浩的面前消失了。”
話很動人,但不合時宜。
傅庭川要的壓根不是這種不合時宜的關(guān)心,心底還有一絲走投無路的慌亂。
他狡辯:“剛才風太大,沒聽清你說了什么。”
林語曦知道他聽見了,但可以好心地再重復一次。
“我說,你要是再敢傷害自己的身體,就可以……唔……”
她還在說著話,唇上突然一軟,潮濕溫熱的氣流迎面撲來,所有未出口的話,在一剎那被撞得粉碎。
林語曦只覺得嗡地一聲,大腦里像有什么東西被轟然炸開,變成一片空白。
世界驟然縮小。
小到只剩下傅庭川壓下來的體溫,捧著她臉頰微顫的手,還有唇上那陌生的觸感。
林語曦僵在那里,眼睛睜得極大,但什么都看不清,像近視八百度,模糊一片。
雖然七年前,傅庭川吻她的次數(shù)不算少,頻率很高,但這是兩人清醒狀態(tài)下的第一次接吻。
“你放……唔……”
這不是一個溫柔的吻,傅庭川吻得很強勢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急切和試探。
有些生澀,卻滾燙。
不僅如此,林語曦的后腦勺和腰也被掌控住了。
隨著一陣致命的眩暈,她像跌入了一團無邊無際的云里,四肢百骸都失去了力氣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傅庭川才松開她,下一秒,懷里的人就像被抽空了骨頭,眼看著就要癱到地上去。
他眼疾手快,托著她的腰,將人一把撈上來。
丟人,太丟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