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桓抬起頭,語氣變地隨意了一些,“還有問題嗎?”
“還有一事,敢問公子在鶯山遇刺之際,可曾懷疑過末將?”
尉遲顯此生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違抗王桓的命令,是在三年前,他偷偷放走了一批本應(yīng)處死的呼延遺民,沒有將他們斬盡殺絕。
而三年后,他們卷土重來,在鶯山之內(nèi),刺殺王桓。
王桓盯著他的眼睛,并沒有要回避的意思,“不曾。”
如此坦然,尉遲顯反倒沉默了,“是末將的錯,三年前末將不該”
“行了。”
王桓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,“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,又扯它作甚?”
尉遲顯欲言又止了好幾次,最后還是只說出了一個“是”字。
“既如此,還有別的問題嗎?”王桓耐著性子問道。
“回公子,沒有了。”
王桓點點頭,“那就回去罷,記住我說過的話,別給自己再找不痛快,也別給我找不痛快。”
“是。”
等尉遲顯出去了,憐風(fēng)才進來換茶。
“尉遲將軍,還是這般死腦筋,非得公子親自同他說了,才能聽進去。”
王桓搖搖頭,“犟驢一個。”
憐風(fēng)笑不作聲,“三少夫人的傷,可要婢子過去瞧瞧?”
茶香氤氳。
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,王桓斂了眸,聲音變地悠遠起來,“不必,你們走地近了,于她而言,反而是樁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