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顯不吭聲,只是依舊木訥,沉默地跪著,倒與面前的石頭相得益彰,像是漸漸融為了一體。
憐風都要抓狂了,她草草一行禮,攙扶過朗月,索性也不管他了。
待走遠了些,憐風長嘆一聲,十分不贊同,“何必呢,這尉遲將軍也是個死腦筋?!?/p>
朗月點點頭,以表贊成。
跨過垂花門時,朗月頓了一下,又忍不住轉(zhuǎn)過了頭,偷偷去瞧尉遲顯。
他依舊老老實實地跪著,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,像是一塊硬邦邦的石頭。
朗月悄悄看了憐風一眼,清了清嗓子,“憐風姐姐,這位尉遲將軍,可是做錯了什么事?”
“也沒有吧?!?/p>
憐風仔細想了想,“公子也沒罰他啊,是他非跪在這兒不走。”
“那憐風姐姐可不可以向桓公子求個情呀。”
朗月故作輕松,似乎只是隨口一說,“我在鶯山被歹人劫持,還是這位尉遲將軍救了我。”
憐風愣了一下,這事兒罷,她還真不知道。
衣帶在朗月的手里攪來攪去,已經(jīng)皺地不成樣子了。
憐風好奇地轉(zhuǎn)過頭,認認真真地瞧了朗月一眼,她還想扯兩句玩笑話,當目光觸及到朗月躲閃的眼神時,她又默默地把嘴閉上了。
“既然朗姑娘都開口了,婢子當然是要遵命了。”
憐風掩了唇,笑聲促狹。
朗月的臉,“唰”地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