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”
裴幼薇勉強笑了笑,“只是傷口癢而已,想要徹底痊愈就沒辦法避免,無需大動干戈。”
裴幼薇堅持如此,朗月也沒有辦法。
沉默了片刻,她忽地抬起了頭,“姐姐,我去找憐風一趟,她前幾日不是傷了臉嗎?她那兒一定有止癢的好藥。”
猶豫了片刻,裴幼薇虛弱地一點頭,“那那便辛苦你了。”
憐風還算相熟,且裴幼薇還沒受過這么重的傷,傷口癢地她心煩意亂,實在是忍不住了。
朗月叫了琥珀進來守著,自己馬不停蹄地去了無名居找憐風。
未等說明來意,憐風就領了朗月,將一匣子藥都倒了出來。
“這些全是,你都帶回去罷,還有這些”
憐風轉身,挑出了一個精致的玉瓷小罐,“這個要等傷口掉痂了再涂,每日涂三次,疤痕會慢慢淡下去的。”
她還特意掀開面紗,讓朗月去瞧她的臉,“我用著還不錯。”
確如憐風所言,她臉上的疤痕已經褪了許多,只留了一道淺淺的印子。
“多謝憐風姐姐。”
朗月也不推辭,道謝后就將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收了起來。
憐風一面幫忙,一面致歉,“本來婢子早該送到清梧院去的,偏這無名居人心惶惶的,婢子實在走不開,一時竟給忙忘了。”
朗月停下了手里的動作,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多嘴去問。
憐風卻已經開了口,自顧自地說了下去,“公子自打從鶯山回來后,就病了成日昏昏沉沉地,睡過去的時候倒比清醒的時候還要多,又不肯叫府醫過來,唉,真是愁死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