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對方的氣場又莫名令他覺得有種紅色的強大感。
原來——他流鼻血了,
見狀,栗知嘲諷地譏笑了一聲她轉過身,又對那群剛才跟在小混混屁股后面的男生罵道:“還有你們這些只知道幫腔作勢的狗腿子!今天你們看青年大學習了沒有?”
“知道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首要觀點是什么嗎?知道小日本偷襲珍珠港的暗號是虎虎虎,而不是狗狗狗出發咯嗎?”
誰都回答不上來。
栗知也只能痛心疾首地說:“你們再這樣欺負同學,不去學習,以后兩碗豆漿,人民一碗,黨一碗,而你們都只能去刷碗!”
被罵的男生們嘴一癟。
間隙間,栗知忽然回過了頭。
江朔野看著她黑到有些發亮的瞳仁,不自覺屏住了自己的呼吸。
眼前的女孩兒像是頭頂著光環的天使,連輪廓都散發著一絲溫暖光芒。
可她卻在他的右耳邊,輕聲開口說:“江朔野同學。”
“別害怕,你的仆人來了。”
江朔野嘴唇翕動,原本想說些什么,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狼狽,他喉嚨口干澀住,有些發不出聲音。
在栗知看不見的身后,小混混一把抹掉臉上的鼻血,撐著置物柜站起身,他恰好摸到一根羽毛球拍,想要打栗知的后腦勺。
江朔野直接用幽冷的目光掃了過去,神色薄涼。
羽毛球拍“啪”的一聲掉在地上,小混混嚇到腿軟,一邊往教室外面爬,一邊留下狠話:“你們給我等著!”
栗知好像因為這道動靜聲突然驚醒過來。
她都干了些什么平常根本就不可能干的事情?
三年考公難道不是在做夢嗎?
那為什么那些她沒有學過的知識點能夠輕易脫口而出?
栗知書包上掛著的跳跳虎玩偶忽然斷開繩子,掉在了地上。
她無暇顧及。
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話,那代表著——江朔野在未來真的成為了新聞里播報的殺人兇手?
而且他還會死!
栗知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。
江朔野本想撿起地上的玩偶還給主人。
然而,他才微微向前半步,眼前的女孩兒如同受到了什么驚嚇似的,白著毫無血色的臉跑出了教室。
好像很害怕他。
或者是,不愿意接近他這種人一樣。
江朔野抿緊薄唇,握緊著手里的跳跳虎玩偶,眸光一片晦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