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沒說完就被一鞭子抽在臉上,血珠子順著嘴角往下滴。
她懷里的布包滾出來,灑了一地碎米,被土匪的大靴踩得稀爛。
突然有人慘叫起來,是村西頭的教書先生,他剛剛想搬起石頭偷襲土匪。
卻被個絡腮胡土匪一刀劈在肩上,白花花的骨頭碴子露出來,鮮血頓時流了出來,將衣衫染成了暗紅色。
那土匪拎著滴血的刀,把教書先生的腦袋按在泥里,嘴里面還罵罵咧咧道:
“讓你他娘的敢偷襲老子!”
“噗嗤”一聲,刀光閃過,教書先生的腦袋滾到石碾子旁,眼睛還圓睜著。
人群瞬間死寂,連最能哭的娃子都嚇得憋住了氣。
鐵柱感覺指甲深深嵌進掌心,血珠滴在泥地上,很快就和滿地污水泥漿混在一起。
“瞧見沒?”
絡腮胡土匪提著教書先生的頭發,把腦袋在人群前晃了晃:
“這就是反抗老子的下場!”
有個穿藍布衫的老者突然“撲通“跪下,懷里掏出個油布包,顫抖著打開,里面只有三枚銅板。
“好漢爺,小的就只有這些了”
話音未落,那油布包就被一腳踢飛,老者被踹得趴在地上,背上結結實實挨了幾刀背,咳出來的痰里帶著血絲。
鐵柱死死盯著那個踹人的土匪,眼中滿是怨恨。
那土匪突然轉頭,刀疤臉在夕陽下泛著油光:
“小兔崽子你看什么?再瞪老子剜了你的眼!”
“我要是會武功,絕不容你們放肆!”鐵柱的聲音發顫,卻咬著牙沒退后半步。
“喲呵?想學武功?”土匪突然樂了,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把戲。
他把沾著血的刀塞進鐵柱手里,刀柄上的黏膩讓鐵柱胃里一陣翻涌。
“這樣,你把你爹和你妹妹的頭砍下來,老子不僅教你武功,還帶你回山寨吃香的喝辣的,怎么樣?”
土匪滿臉戲謔,眼瞅著鐵柱的手在發抖。
他娘突然尖叫起來:“柱子!別聽他的!”
鐵柱爹死死瞪著鐵柱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