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鐘老哥,你們從易縣過來,這一路上……災情怎么樣?”葉河問道。
“尸橫遍野啊!”鐘阿四長嘆一聲,目露悲痛,道:“現在十村九空,也只有那些縣城的老爺們,還能夠吃喝不愁。”
“鐘老哥,你要是還有銀子,不如跟我去縣城?我們蘭縣,現在還能夠買到粗糧。”葉河道。
“我這里的銀子也不多了啊。”說著,鐘阿四解下系在腰帶上的錢囊,遞向葉河,笑道,“葉老弟,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,就麻煩你幫我買點粗糧。”
“不麻煩不麻煩!”葉河笑著接過錢囊,他親自送水過來,就是為了銀子。
“鐘老哥,你們先吃著喝著,我現在就幫你去縣城購買粗糧。”
“那就太感謝葉老弟了!”
兩人相互客套一番,葉河便帶著人匆匆離去。
鐘阿四瞇著眼睛,盯著葉河等人離去的背影,不由得輕哼一聲,旋即伸手拔出掛籃內的一塊觀音土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中午。
葉大奎又來湊徐墨前往老君山。
之前葉大奎害怕被縣城趙老爺追責,不敢再去老君山。
可現在,隨著那群外鄉人,在老君山外落腳,他膽子又肥了起來。
在他看來,就算縣城趙老爺要追責,那也是先找那群外鄉人。
野兔肉已經吃得差不多,徐墨自然不會拒絕葉大奎的邀請,便拿著柴刀、麻繩,離開黃泥屋。
一刻鐘后,倆人便看到那群外鄉人。
徐墨皺著眉,觀察著那群外鄉人。
同樣,那群外鄉人也拿著各種器具,一個個歪著腦袋,盯著徐墨跟葉大奎。
被這么多外鄉人盯著,葉大奎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有種陰嗖嗖的感覺,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。
很快,兩人就走進充斥著腐臭味的老君山。
“小哥兒,那群外鄉人…怎么感覺丟了魂一樣。”葉大奎湊到徐墨身邊,小聲道。
徐墨微不可查地點點頭,道:“我也感覺那群人不對勁,總歸,咱們還是要小心些。”
“嗯!”葉大奎表示贊同地點點頭。
“小哥兒,咱們還是去找些苔草、絡石,誘捕獐子嘛?”葉大奎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