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還說,她要為林舟報仇,要和你一起救我,可你……”
“你卻在這里,陪著我和孩子,忘了她,忘了軒轅坤,忘了裴秀他們!”
趙琰的心臟猛地一縮,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。
他想要反駁,卻發現喉嚨發緊,說不出話來。
“不……不是這樣的!”
趙琰猛地搖頭,抱著孩子的手臂收緊,指甲幾乎要嵌進孩子的衣服里。
“這是我們的家,我們的幸福生活,為什么要提他們?”
“我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夠了!”
“因為你忘了!”
“你是來救我的,不是來躲在幻境里享受幸福的!”
“現在的我,還在混沌黑洞里掙扎,我的意識快要被混沌之力吞噬了,我每天都在等你,等你帶我回家。”
“可你卻在這里,把虛假的幸福當成了現實,把真正需要你的人,都忘了!”
蘇媚輕輕握住他的手,眼神里滿是不舍,卻依舊堅定。
她低頭,在孩子的額頭上輕輕一吻,孩子的小臉上似乎閃過一絲透明的光,像要消失一樣。
蘇媚將孩子小心翼翼地遞給趙琰,身體漸漸變得透明。
連她衣角的鳳凰刺繡開始消散,鳳冠上的珍珠一顆顆掉落,變成黑色的霧氣:“阿琰,這是夢,也是我所期待的未來。”
“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去生兒育女,看著孩子長大,想和你一起過安穩的日子,可那不是現在。”
“現在的我,需要你去救,你的同伴需要你去喚醒,他們……都需要你呀!”
“媚兒!不要走!”
趙琰伸手想要抓住她,卻只抓住了一片虛無。
他懷里的孩子突然變得透明,像泡沫一樣消散在空氣中,只剩下一片冰涼的觸感。
涼亭外的梔子花開始枯萎,紅色的綢緞從梁上掉落,變成黑色的碎片。
蘇家大廳的紅燈籠熄滅,親友的笑聲變成了魔人的嘶吼,整個幻境開始崩塌。
蘇老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,他看著趙琰,眼神里滿是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