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凌重新將她抱在懷里,“要天亮了,睡吧。”
今夜的溫存,讓阮凝玉覺得自己那顆一直空著的心,仿佛被什么溫熱而堅實的東西給填滿了。
睡覺的時候,阮凝玉能一直感覺到男人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胳膊上撫摸著,可她卻眼皮很沉重,始終睜不開眼睛。
謝凌一夜未眠。
……
睡醒的時候,阮凝玉什么都沒說,便徑直回到了自己臥房。她咬緊了牙,她從未這么生氣過,也根本不想再看見謝凌。
想到昨夜的一幕,她連殺了謝凌的心都有了!
白天里謝凌照常不在謝府。
阮凝玉中午的時候想了想,像謝凌這樣以自我為中心的人,他抓住了機會又豈會放過,他能做出那種事來也不例外了。
待謝凌從外面回來的時候,便聽說阮凝玉把他屋里養了多年的蘭草給薅了,一日內便禿了,半片葉子都沒留,可憐得很。
謝凌腳步頓了一下,那盆蘭草是他當年收藏的珍品,葉片修長如劍,香氣清冽。他向來寶貝得緊,每日晨起必親自澆一次無根水,連伺候的仆婦都不許碰。
他推開房門,看著那片狼藉,原本郁郁蔥蔥的蘭草被薅得只剩光禿禿的盆土。
他想象了一下她是如何氣鼓鼓地去拔他心愛的蘭草的,他忽然便覺得有些好笑。
他本想教育她若是想發脾氣,不可跟草木置氣,草木有靈。
可再想到昨夜自己的孟浪,謝凌心里只剩一片柔軟的憐惜。
罷了,隨她吧。
昨夜是他做得太過火了。
聽說謝凌回來之后,阮凝玉又繼續躲著他。
昨夜歷歷在目,她真的沒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了。
謝凌好像也知道她也在躲著他。
但好在他也沒有再過來找她,許是覺得難以啟齒,不是君子所為,又許是要給她機會緩沖一下,倒是讓她有了點兒慢慢去接受的時間。
但她停下來的時候,腦海里總忍不住閃過他昨夜對她說過的話。
那一刻,阮凝玉看見自己的臉倒映在他一片墨海似的長眸里。
他需要以各種方式來感知她的存在。
“凝凝,抬頭看我。”
“我喜歡你看著我的樣子。”
起初他不過是說著些表白的情話給自己聽,可后來,他卻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重復道,“凝凝,說你愛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