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晚看著桌上準備的紙筆。
她確實是將那些香水配方記到了腦子里,所以如果非要說札記,那她就是一本活的札記。
對方什么都知道。
此刻,她別無選擇。
她坐在桌前,拿筆便開始寫。
溫素雪的那本札記,記載了很多她自己調制的香水配方,其中有五張配方,溫素雪最引以為傲的存在。
那五張配方,程晚從未用過。
只是在慢慢的研究,希望從中得到些靈感,來創造屬于自己的香水。
對方要的,想必就是這五張配方了。
程晚寫得很快,四個小時后左右,就將所有配方全部默了出來。
她按照對方的要求,將寫好的配方放在門口。
隨后便是安靜的等待。
兩個小時后,對方打來電話。
“程小姐,孩子的命對你來說,不重要嗎?”
程晚掐著掌心,迫使自己冷靜,“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寫了出來。”
“還有一個配方你沒寫。”對方語氣陰冷極了,“程小姐,和我耍手段是沒用的。”
程晚沉默。
對方看她不說話,語氣里隱隱有些得意,“程晚,據我所知,你的天分比秦星晚要高,跟著溫素雪學調香的時候,往往是一點就通,溫素雪最看重的徒弟,是你。”
“只是你不想搶了秦星晚的風頭,便一藏拙,溫素雪知道,所以她將札記給你了,我說得吧。”
“程晚,你給真是挺能藏的。”對方格外的得意。
有種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傲慢。
程晚閉了閉眼,她大約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。
就算是不是那人,也和那人有關。
“那張配方我是忘記了,后來想起來,已經寫好放在門口了,你不信可以叫人去看。”
對方沉默了幾秒,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