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,能幫我肯定幫。”張嫻雅說。
只要夏予歡不是要來退婚的,不管她提什么要求,只要她能做到,她都能滿足夏予歡。
“夏珠玉她到了年紀,也沒工作,早該響應國家政策下鄉當知青才對,可我爸舍不得她,一直把她留在身邊,這明顯是不合規的。”
“我希望她能走上她原本應該走的路,下鄉當知青。”
張嫻雅聞言一驚,看向夏予歡的目光中帶上了犀利。
“你為什么要送夏珠玉下鄉?難不成是因為你流落鄉野,她這些年代替你留在你爸身邊享福,你心里嫉妒,所以才這么做?”
夏予歡說得直接,張嫻雅也問得直接。
如果夏予歡真是因為嫉妒,私心作祟,就要把夏珠玉送下鄉吃苦,那她的人品堪憂,張嫻雅對夏予歡嫁給池宴舟的事情,便生了動搖。
池宴舟本就昏迷不醒,如果再娶一個人品有問題的女人進門,到時候別沖喜不成,反倒給池宴舟送走了,那張嫻雅會瘋掉的。
“當然不是,不過我想這么做,也確實是為了報仇。”夏予歡坦然。
就如她之前跟秦向榮所說,她記憶中對池家僅有的印象就是他們一家都是部隊的,池家老爺子是參加過抗戰的老將軍,一家子家風清正,都是公平正直的好人。
她既然來找池家當靠山,自然不會撒謊。
夏予歡將她回來后,夏珠玉明里暗里欺負她的事情給說了,也將今天的沖突給說了。
“我過來池家之前,被人攔路搶劫,那些人說想從我的身上找到什么東西。”
“我來京城之后并沒有和人結過怨,只和夏珠玉起過沖突,我猜測那些人是她派來的。”
“如果他們只是想搶走東西也就算了,我聽他們那意思,他們還想糟蹋我,毀了我的清白,這讓我怎么能忍?”
“我在京城無依無靠,唯一有所關聯的就是池家了。”
“我想著,既然我馬上要嫁給池宴舟,那也就算是半個池家人了,出事了,便本能地想找家人幫忙。”
“如今想想,確實是我太想當然,也太唐突了。讓夏珠玉下鄉這事兒,您就當我沒說過。”
夏予歡穿書前是搞醫學研究的,喜歡直來直去,所以來找池家幫忙是想借勢,如今張嫻雅不愿意,那她就直接放棄,半點都不覺得可惜。
送夏珠玉下鄉的事情她可以另外想辦法,不必強求張嫻雅。
“伯母,我也沒別的事情,這就先走了……”
見她要起身離開,張嫻雅忙拉住她。
“予歡對不起,剛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誤會了你,伯母給你道歉,對不起,你能原諒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