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眼奶茶,突然冷笑:
“我乳糖不耐受,想我死直說。”
段時序剛勾起的笑瞬間僵住。
“可能是店員拿錯了,要不我再去重買一杯?”
我笑得諷刺,越過他就要走,他才注意到房子空了大半,我的東西都不見了,急得一把拉住我:
“誰允許你搬家了?”
我淡淡道:
“結婚對象都換了,我總不能還和前對象住一起。”
說完,段時序臉色沉下來:
“就為這點小事?都說了誤改而已,你要鬧到什么時候。”
“好好回來看到你房間空了又會自責,你就非要這么自私?”
可我要自私,當年就不會心軟放陳好好住進來。
陳好好親哥車禍去世后,段時序恨不得把所有關心彌補在她身上。
無度的寵溺,給了她一次次挑釁我的資本。
她考上外地大學,不住校,非要和我們住在一起。
美名其曰,一個小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太害怕。
可我沒想到段時序真讓她住進來了。
等我下班回家的時候,終于忍不住和他大吵一架,也是我們冷戰最久的一次。
“好好是我妹妹,她沒出過遠門,住段時間就搬了,至于斤斤計較?”
整整三個月,不論我怎么鬧,他總會被陳好好幾滴眼淚騙過去。
直到他跟我保證住完一年,等她熟悉學校生活就讓她搬走我才答應。
可一住就是三年。
如今,他們想一起住多久都沒人會說了。
我壓下疲憊。
“我沒鬧,婚柬名字沒改,你愛信不信。”
可只要涉及陳好好,他從未信過我,不過都不重要了。
段時序臉色更難看,語氣里多了幾分不耐煩:
“行,別到時候哭著求我幫你搬回來。”
我甩開他的手,強壓哽咽。
“放心,不會再有這天了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