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大師兄在,不怕不怕嘍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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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師兄妹兩個人跨進廣元子坐住的側院。
青灰色的院墻內裝修得質樸無比,就連自來水籠頭都沒裝,鋪著青石板的院內除了香爐有兩口水缸,廣元子就搬著馬扎坐在水缸邊,彎著腰用木桶洗頭。
修道之人多半蓄發,廣元子的頭發更是蓄了多年,一頭烏黑的秀發比起山鬼有過之無不及,被水shi透垂在木桶中宛若晃動的墨色瀑布,看起來……
真累。
每次明塵看到廣元子洗頭都替他累,太長了。
明塵和明澈相視一眼,明塵秒懂,兩條小腿倒騰得飛快,跑到廣元子身旁彎腰,就要替他洗。
“好了,不必。”
自己養大的小徒弟什么性子廣元子自然知道,手一抬便制止了她。
一手抓著長發一手拿著毛巾,絲滑地一甩一裹,長發被攏進毛巾內盤于頭頂。斜睨了眼明塵,無視后面的明澈,一手固定著shi發一手倒了水,拎起木桶就往袇房走,盤膝坐在蒲團上。
“哎呀,師父……”
明塵趕緊跟上,路過門口從置物架取下干毛巾,無視廣元子的拒絕跪在他的身后,扯開shi毛巾扔到一旁,自顧自地替他擦頭發。
心緊張地七上八下,一邊擦一邊觀察廣元子的臉色。
師父看起來好嚴肅啊,那張俊臉繃得,好像即將開裂的陶瓷娃娃……
要不是他這張臉長得毫無歲月的痕跡,明塵真想罵一句:脾氣又臭又硬的倔老頭。
哀求地回頭看明澈,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,明澈卻朝著她搖了搖頭。
應該不是什么大事,要不然師父早發脾氣了。
明塵懂了,小心翼翼試探,“師父,你找我,到底什么事啊?”
“你問我?”廣元子冷噗一聲,“自己想。”
“想不到嘛~”明塵哀嚎一聲,頭發還沒擦干就不擦了,往廣元子膝蓋上一趴,撒嬌,“師父……”
“成何體統?”廣元子蹙眉,明明在訓明塵,可卻沒有推開她。臉繃得更緊,卻也滿是無奈,“為師問你,這半個月你到底干什么好事了?”
這半個月……
好事……
明塵嚇得吞了口口水,想起自己袇房中的山鬼。難道說,師父真的發現了?怎么辦怎么辦?
正心虛著,廣元子手指一抬,腦瓜崩重重落在明塵額頭,痛得明塵齜牙咧嘴,差點掉眼淚,“師父……”
“符紙。”廣元子沒好氣地給了提示。
這兩個字,不僅明塵懂了,明澈也懂了,噗呲笑得肩膀打顫。
明塵屁股一扭,將廣元子大腿抱的更緊,絲毫沒有意識到力道太大擠壓到rufang,乳汁緩緩溢出,洇到廣元子的褲子上,“師父,這不怪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