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他說反了。
這碟子才是寄托款,趙坤那個,是假款。
“老板這碟子怎么賣?”張泉打斷他。
“嘿,看你也是個懂行的,我給你個實誠價。”
老頭伸出五根手指,“五千一分不少!”
姜媛在旁邊聽得直撇嘴。
就這么個破碟子,五千?搶錢啊。
張泉把碟子翻來覆去地看,然后指著碟子邊緣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細微裂痕。
“老板這兒有條沖線。”
老頭的臉色僵了一下。
“再說了您這畫工……乾隆的粉彩哪有這么畫的?”
“蝴蝶都快飛出去了,一點章法都沒有。”
張泉信口胡謅,專挑毛病。
“款也不對,軟趴趴的沒力氣。”
他把碟子往攤位上一放,拉著姜媛就要走。
“哎,小伙子別走啊!”老頭急了,“價錢好商量嘛!”
張泉回頭:“老板,這玩意兒就是個清末民國的仿品,當個玩意兒還行。三百,您要是賣,我現(xiàn)在就拿走。”
“三百?!”
老頭聲音都變了,“我進價都不止三百!”
“那就算了。”
張泉拉著姜媛,真走了。
走出十幾米,身后傳來老頭無奈的喊聲:“回來回來!三百就三百!”
“今天還沒開張,算我虧本賣你了!”
張泉嘴角翹了翹,走回去,爽快地掃碼付錢。
老頭一邊把碟子用報紙包起來,一邊還在絮叨:“小伙我跟你說你這真是撿著漏了,也就是我今天手頭緊……”
張泉接過碟子,敷衍地點點頭:“謝了您嘞。”
拿著這件關鍵道具,他心里的大石頭落下了一半。